光彩夺目的灿烂烟花。 我说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盛大的烟花,他说我以后可以年年看见。 我说我们过两年就可以结婚啦。 他说然后我们就有宝宝啦。 我说然后宝宝可以沿着这条路跑啦。 他说然后宝宝可以在这条路上骑车啦。 但是实际上,谦谦更喜欢的不是看远方的烟花,他喜欢把摔炮扔地上,听到砰砰砰的炸响。他学骑自行车学得很艰难,因为老家的风大,我给他穿了太多衣服,他蹬踏板的时候很不灵便。但是自行车缓缓往前行的时候,前面给他加油鼓劲的爷爷极其高兴。 晚上他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机,我刚洗完脚,抱着手机,对他道,终于可以躺床玩手机了,然后往床上一蹦,床板咯吱一声,然后塌了下去。陈文俊看着我,足足愣了有三秒,然后赶紧起身,掀开被褥,床板断了。 我站在床边,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。 然后他爸爸便过来。看见床板断了,不能睡了,他和陈文俊又将另一个有靠背的长凳抬进来,两个长凳一合,又成了一张床。然后我和陈文俊重新给我们的新床铺上被褥,然后在我们的小床里拥抱亲吻温存,直到被窝里潮乎乎的。 第二天早上,天还没怎么亮,陈文俊喊我先起床,说爸爸去镇上买了个床回来。我只好忍着困意起来,看他们把一张新的大床抬进来。陈文俊重新铺上被褥,我又钻回去睡觉。 然后下午她的二姐跟我聊天,惊叹,“你们真行,能把床睡塌了。” 我隐隐感觉她想歪了,又不好解释,便没说话。 她又告诉我陈文俊爸爸昨晚一夜没睡着,天还没亮赶紧去买床。 我估计老人家很惶恐,害怕未来媳妇因此嫌弃这个家,直接跑掉了,儿子又得重新找了。 记得考研的时候,暑假吴煦和盛明在外面合租了一间屋子,结果一天半夜里床睡塌了。然后我们一直拿这件事取笑他们,将他们描述为做了不可言说之事的基友。每次他们提这件好笑的事时,我也很想告诉他们,陈文俊家的床被我一脚蹦断了。但是又觉得我提这件事的话,他们往不可言说之事方面联想有点别扭,毕竟我和陈文俊那个时候也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之事。不管怎样,我为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不能拿出来侃感到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