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泽看自己夫人在别人伤口上撒盐,心觉好笑。 东方五弦道:“原来这孩子,她曾带过。” 明千霜忽觉背后一麻,紧接着神思昏昏,周围各事便如水涡旋流,渐渐缩成小小一点,终归于无形,再无了知觉。 明千霜身子一软,常泽正欲去扶,常夫人已先一步扶稳他身子。 常泽道:“诶呀,夫人,你点他昏睡穴做什么?” 常夫人道:“不知东方兄弟来,是不是要问今日的事,这又牵扯到程师姐,你是想让这些小孩子也知道师姐的事么。” 常泽无奈,常夫人道:“下去说话吧,没有在房顶上招呼客人的道理。” 常泽道:“他这副样子可不像客人。” 东方五弦听出常泽话中的讥讽之意,笑说道:“所以常夫人才叫我下去呢,常夫人,你说是不是。” 常夫人道:“你若把自己当客人,咱们便以客礼相待。”说罢拦腰抱了明千霜降下屋顶,东方五弦和常泽也先后下屋来,步入常泽夫妇院中。 常夫人将明千霜放到常泽书房的一张太师椅上,给他把了脉,脉息平稳,内力也不见虚散,这才放了心。 常泽问道:“怎样?” 常夫人道:“没甚大碍。”说着,瞧向东方五弦,又道:“没被东方大侠的‘金风未凛’伤到。” 东方五弦道:“我知道明千霜是常庄主爱徒,只扫过他腿,没伤着他别处。” 常泽连忙俯身去查看明千霜双脚腿骨,见未伤到骨头,才道:“可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。” 常夫人挥臂往一张红椅上一摆,说道:“请坐。” 东方五弦坐下,常夫人又道:“东方大侠的‘金风未凛’厉害,咱们只怕这孩子伤在你手上。到时,程师姐可是会和你拼命的。”说着,斟了一杯茶水递与东方五弦。 东方五弦接过茶水,面上波澜不惊,说道:“我有分寸。” 常泽夫妇那样怕“金风未凛”伤着明千霜,只因东方五弦这一绝招纯系内力而发,威力非凡。方才他将内力蓄拢于两臂,挥袖一甩之际已发出内力来攻明千霜。明千霜又曾受过化血针荼毒,在内力上最是亏缺,常泽夫妇只恐明千霜被东方五弦内力所伤,白费几年辛苦,更波及日后武艺修为,因此才多番查看问询。 东方五弦道:“你们这样担心这孩子,他又能得程坛主抚育,这孩子,是明飞的儿子吧。” 常泽双目如剑,射向东方五弦。东方五弦只如不见,常夫人道:“这孩子便是明女侠的儿子。” 东方五弦笑了一笑,常夫人道:“东方大侠再临万古山庄,为的是何事?” 东方五弦放下手中茶杯,跷起二郎腿说道:“夫人这‘大侠’两字我听着总不顺耳。” 常夫人笑道:“那我总不能再叫你少侠了吧。” 东方五弦道:“我比常庄主小着几岁,承蒙常庄主瞧得起,叫我一声‘老弟’,夫人要不也这样叫我。” 常夫人道:“好,东方老弟,深夜造访,所为何事?” 东方五弦迟疑不答。他心中以为今日常泽不加追究,轻易放他们一行人出万古山庄,是庄易山和一了真人求的情。派了弟子去打听庄易山和一了真人落脚之处,晚间去向两人道谢。谁知两人均说自己并未向常泽求情,反是常泽请了他们前去府上做客,便遇上东方五弦等金家弟子也在。 东方五弦看自己原先猜想有误,重又审思白日间事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