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商枝笑着摇头:“奴婢伺候夫人惯了,总闲不下来。再说竹苓年纪小,有些地方总是不周到的。” 商枝自小就跟在宋玉慈身边,从前她生了气,也会对自己打骂责罚,如今她对自己倒是越发地好,甚至专门为她请了郎中来医治腿上的伤。 商枝最不记仇,因为此事更是发誓要忠心耿耿伺候宋玉慈一辈子。 她将书信放到梳妆台上,转身想端来水盆为宋玉慈洗漱。 宋玉慈十分不满:“快把东西放下,换竹苓来。” 说着,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:“这是谁送来的信?” 商枝见自家小姐生了气,也不敢再坚持伺候,只好退到一旁:“是世子差人送来的。一封给了侯爷,还有一封专门给夫人的。” 宋玉慈诧异,刚想拿起信件拆开看看,竹苓恰在此时拿了东西进来伺候,她只好放下东西,待收拾完后再看。 信封上用行云流水笔力遒劲的草书写着“吾妻轻启”。 宋玉慈刚拿起信封便看到这四个大字,目光落在“吾妻”上,脸上竟隐隐觉得有些发烫。 她遣了二人出去,仔仔细细地拆开信件,将里面的两张纸轻轻抖开。 萧云策没读多少圣贤书,用词大多白话,开头问了问她最近衣食如何,家中事务繁多,她可劳累云云。 信件中间,萧云策居然写道 :家中诸事业已悉知,母亲刻意刁难,累卿受苦。待我启程归家,替你出头。 简短的几句话却如一股暖流淌过宋玉慈的心间。 原来他在家中留了人,专门盯着袁夫人她们,还能随时将宋玉慈的情况汇报给他。 萧云策没有怨怪宋玉慈不将此事告知他,还安慰她,让她等自己回来出气。 这人虽然是个会打仗的武夫,但却不是个不懂风情的武夫。 宋玉慈将信件轻靠在鼻尖上,嗅到上面清淡的墨汁香味。 她闭上眼幻想着萧云策写信时的情形,嘴角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欢喜的笑。 她的眉眼放松下来,周身气质都柔和了不少。 恰逢竹苓端着糕点进来,这丫头年纪小 ,不懂感情上的门道,只偏头疑惑:“世子在信里写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吗?娘子为何笑得这么开心?” 宋玉慈听到她的话,急急忙忙将信件放下,敛了笑容,又恢复了平时的冷脸。 “别胡说,只是家书罢了。”她的语气都不似从前那样严厉,更像是恼羞成怒的喝止。 竹苓将糕点放下,又一脸狐疑地走了出去。 她站在廊下和商枝说悄悄话:“商枝姐姐,我还从未见过娘子那样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