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走出云清和视野的闻依澜突然转身冲着他挥手,看得云清和一头雾水。
他放下了手里的折扇,对身旁的红叶说道:“走吧,我们出去看看。”
结果等两人来到了闻依澜所在的位置时,便发现了倒地不起的赵靖,他似是脱水了,唇瓣都干裂开了。
“红叶姐!快、快去端些水来!”
红叶哦了一声,又急匆匆地折了回去。
闻依澜尝试着搀扶赵靖几下,结果她那小身板当然是抬不起来的。索性她便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云清和。
“夫君啊,要不然你受累一下,把他先背回学堂?”
“咳咳!”云清和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,故作无奈:“既然这儿也没别人了,那我这个病鬼就试试吧!”
说罢,他便架起了赵靖的两条胳膊,将赵靖整个人背了起来。
赵靖还是有清醒意识的,只不过因为严重的脱水,嘴唇干裂,变得有些说不出话罢了。
一直等到赵靖被扛进了学堂之后,红叶送上了茶水,他才慢慢地恢复过来。
“劳烦姑娘送点井水过来。”赵靖自己就是个大夫,自然知道要怎么应付这脱水之症。“再拧一条帕子,谢谢。”
要
不是看在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,红叶还真是不想搭理他。
还是云清和给她一个眼神,红叶这才去了后院。
坐在一旁的闻依澜见他脸色比方才好了些,这才抿着唇开玩笑道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赶着来投胎的呢!何事值得你如此豁出性命往这空山跑啊?最近天气越来越热,你也不怕中暑了。”
长舒了口气,赵靖缓缓道:“不碍事,我自己带着药呢,稍后服用一些就行。”
他将目光落在了云清和的脸上,神色变得凝重了不少,“不知殿下的人有没有得到消息,看殿下还能如此悠闲地在这村子里教书,应该是还不曾知晓。”
云清和问他:“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?”
那赵靖点了点头,面露不忿之色:“皇贵妃原先就患了病,这几个月断断续续的一直不见好。前些日子,殿下不是去了趟郡城吗?正好皇贵妃的病就在那几日发作,最近是越来越严重,御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。”
闻依澜就不明白了:“她的病跟我夫君有什么关系?莫不是想拿这件事来作文章?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赵靖眉头紧锁,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极其厌恶。“
后来着实没了法子,皇贵妃便寻来了国师为她祈福。”
国师这个称呼听着就像是个神棍。
自从知道云清和悲惨的过去跟这个国师有关系后,闻依澜对国师的印象实在是说不上好。
只要跟国师扯上,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。云清和隐约猜到了什么,他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地上,抬眼看向了赵靖。
“国师说了什么?”
赵靖恨道:“那国师也略懂歧黄之术,更是知道一些奇怪的乡土偏方,因为不被御医院的御医没们所承认,所以向来跟御医院有仇。可他那些方子也的确几度治好了宫中的贵人,因此陛下对他所言十分信赖。”
他一拳狠狠地捶在了手边的桌上,怒道:“那国师为皇贵妃诊脉后,说有一法子可解她现在的疾苦,但是需要……需要用亲生血脉的心头血作药引!”
“……”
听听!这像话吗?纵观古往今来整个医学界都没有这种说法,以血治病,真不怕交叉感染啊?
闻依澜听得直皱眉头,最后恼火地骂了一句:“妖言惑众!”
整件事讲下来,最平静的居然还是云清和。
闻依澜磨了磨牙,苦恼地问他:“你不生气吗
?那个国师……”
“他早就站了其他皇子的阵营里头去,会想办法对付我,也是理所当然,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云清和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,在世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