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于他给自己煎的药有奇效而没介意他的滞留,可红叶就不同了,她向来心直口快,在怼人这方面,虽不及闻依澜,却也没含糊过。
一早从山下锻炼回来的闻依澜顺便在山上摸了些地皮菜回来,刚进院子,就看见赵靖拿着一根柳枝条蘸着盐巴漱口,面露痛苦之色,看得闻依澜疑惑得很。
“你脸怎么了?”
赵靖尴尬一笑,用清水洗漱了口腔,吐掉了水,精致地拿手帕擦了擦唇角,对她说:“昨儿红叶姑娘拿出一缸子酱料来,特别好吃,就是有点辣口。我不小心吃多,今早就上火了,您看、小臣这嘴里还烂开一口子呢!”
“嗬!你倒真是不见外!”闻依澜见他作势要掰开自己的嘴巴给她看,连忙躲开,摆手劝道:“你还是多喝水吧,今天就不吃辣酱了。”
闻言,赵靖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,“别介啊!小臣是御医,扎个针泄泄火就没事儿了,这辣酱可好吃、小臣在宫里都吃不着呢!”
抓一把稻谷撒在地上,后院的母鸡们闻风而来,咯咯哒地叫个不停,扑扇着翅膀便飞奔而来。
闻依澜看它们吃得香,勾唇一
笑,天真烂漫。
一时间叫赵靖看呆了眼。
关于吃什么,闻依澜每天都要跟红叶琢磨很久。因为不光是云清和的嘴巴挑,闻依澜也很挑。
尤其是在尝惯了清淡荤腥一开,无所事事的时间里,几人便琢磨着今日要吃什么。
“我捡了地皮菜回来,今早先蒸一笼包子。”闻依澜卷起了袖子,打算去后院喂兔子。她转而看向了赵靖,眨了眨眼:“你会包包子吗?”
赵靖挠头:“……啊?”
关于会不会包包子这件事,赵靖一开始就没想隐瞒——他是真的不会包,只是没来得及说而已。
结果就在厨房里面帮忙的时候,被红叶嫌弃得厉害。
“我以为主子包的包子已经够难看了,没想到你更胜一筹。”
在堂屋洗手的云清和当即隔着一道墙反驳道:“别瞎说,我起码是能把馅料都能包住的。”
赵靖看着手上歪歪扭扭还被强挤出了肉馅儿的破皮包子,在闻依澜戏谑的目光里,尴尬地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,试探着道:“要不,我来擀面皮?”
“你会擀吗?”闻依澜狐疑地看着他。
赵靖是个语言艺术家,深谙此道:“我可以学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一句:“活到老学到老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