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从老板手中增五文购入,余下未能供应的,还按咱们的原价来。” 见夏惊的合不拢嘴,“这样一来,玉琼京便不算难求了,难怪姑娘只收了原价,竟是做了这般打算,那林家想取个巧,这下倒没得说了,那郡主府的四姑娘估计还没出府,咱们的人便会将她订的香粉送过去,林家人上赶着送过去,也就不稀罕了。” 何况,任谁也挑不出他们的错来。 映棠心情愉快,连看雨都格外顺眼了几分,也不觉得雨声烦人了,于是笑道:“方才同父亲商量,茶楼要出几道新的茶席,韩大人不是在咱们的院墙外头种了些药草,你去采一些过来,咱们试一试药酥。” 说到药草,先前架棚子时,倒是只顾着花圃了,见夏扭头往外墙墙根边探去,咦了一声,“这雨将药草冲走了。” 映棠一怔,抢过伞往外墙跑去,这些药草都是从外面移植过来的,用的新土栽种,土质较松,雨一冲便将它们的根都冲出来了,就连那一丛藤菊也未能幸免,这一带临河,药草被冲下去不少,雨后的河水犯着混浊的土腥气,见夏赶忙招呼人过来,将药草捡回来放到屋檐下搁着,白芍的茎干大多被暴雨折断,捞起来已经不成样子。 “先去拿几个木桶过来,将土装上栽种进去,”映棠打着伞,到河边捞了一兜藤菊起来提到岸上。 小厮们顶着斗笠出来,好些药草漂远了,映棠只说不要了,能保下多少是多少。只是可惜那丛地黄,正是到了成熟的时候,现下不知道要随流水漂向何处。 这一幕被对岸毓卉坊内的韩霁瞧得一清二楚,他今日随同僚赴宴,因下了雨屋子里闷热难挨,于是起身去开了窗户。 毓卉坊与南水巷只隔了一条宽河,穿过雨幕望去,遥见一青色伞面自对岸立起,雾气蒙蒙纵然难以分辨,然韩霁仍旧一眼认出了伞下的人。 他转身朝诸位同僚拱手,“韩某家中还要要事,要先行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