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忍心,他欲磨砺楚映棠,又恐弄过火打击她的自信。 楚河算完账册,将纰漏之处整理交给映棠,映棠翻看过后,见临近几日的账册出现纰漏较多,便摊开推给老掌柜。 “便依我所言,如此对我也算历练。”她指着账册说道:“这几日的账目,想来便是掌柜外出时的记录,看来掌柜手底下的人,也非各个可信。” 一向细心谨慎的老掌柜,瞧见那纰漏百出的账目,也不由一愣,忙拿近了仔细查看。 映棠嗤笑一声,语带讥诮,“茶行离不开人,我这几日收拾妥当了便出发前往,陆县之事,掌柜怕是没有精力再料理。” 言尽于此,天色已晚,如今外头已是一片漆黑,也到了该回的时候,映棠起身迈步往外,楚河也将先前带上的册子放下,一行人预备离开。 走了几步,眼瞧着就要迈过那道门,身后传来一阵叹息,老掌柜终是开口叫住了她,“老奴办事不利,实在愧对楚家,陆县还要拜托大姑娘了!” 他终究松口答应了。 映棠回头看他,老掌柜捧着账册,借着烛台的火光,缓缓转过头来,仍旧一副肃然威严的样子,语气却格外温和,“若实难解决,即刻抽身,不要勉强。” 映棠莞尔,脚下一顿便继续往前,她心跳的厉害,于胸腔砰砰直撞,有担忧、有压力,却不想放过这次机会。 陆鹤默默追随其后,轻声安慰道:“陆县是我本家,虽早年家族外迁,但总归能帮上些忙。” “未免牵连,还是不要打扰的好,不过向他们打听些消息,或许还要靠你!”陆县自然以陆姓族人为主,行事说话也更有权利,不过像楚家这种外姓生意,人家未必愿意帮忙。 “打听消息不难。”陆鹤大踏步垮下几层台阶,走到映棠身前,抬手护着映棠下楼。 映棠简单交待几句,一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下楼,一边嘱咐他去打听私盐案的发展近况,交待他准备三日后便出发。 行至一楼,正待出门,茶房跑出一伙计,说是有客人留了帖子要拜托茶行交给她。 “或许是方元他们!”除此之外,映棠想不到这寿州城还有何人会给她送帖子,想是着急要那玉佩吧! 陆鹤忙去接了帖子,从怀里摸了打发丢给那伙计,才抽了绑帖子的丝线递给映棠。 映棠拿了帖子却没打开,反而加快脚步出门,陆鹤招呼人拉来马车,赶着扶映棠上去,将马车上挂着的灯笼点亮。 外头的天早就沉了下来,星幕笼盖,万家灯火,马车上挂了灯,随着车身晃动着,映棠一手推开帷帘,一手举着帖子,借那摇摇摆摆的灯笼与街边店铺漏出的光亮,瞧着帖子上的内容。 字迹与船上那张纸条不同,想来是方元所写,只见字里行间句句客气,只提及要还一物,送些谢礼。至于要还些什么呢?映棠想了一圈,想不起来,觉得大抵只是借口罢了。 她将文字反复看了一转,忽而骤生无趣之感。 脑子里浮现元无玊靠在车板上,向她递来那枚玉佩时的样子,仍记得那托着玉佩的干净修长的手,光影透过玉折射在指尖的晶莹…… 好似还在眼前,却又格外遥远,映棠将帖子合上,暗恼自己不该胡思乱想,推开门帘拍了拍陆鹤,命他回去后将帖子烧了,省的叫人瞧见还要一通解释。 陆鹤懵懵的接过东西,沉默着揣入怀中,开口要问之际,帘子就被甩上了,他摸摸胸口,突然很想打开一看。 回头拢住门帘,悄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