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把我嫁给谁?” 净如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静静望着京城的方向。 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现在主持平叛的人是我的女儿兰心和外孙忠顺王爷端木暻。” 她轻轻说着,眼神渐渐悲凉,“人如果没有念想支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,当日我亲眼看着自己娘亲如同泣血凤凰一舞倾城后殉国而亡,仇恨从此在我心中扎根,余生除了复国与复仇,我再无它想。 为了达成目标,我没有什么不可舍弃的,然而我却忘了,即便我把自己和孩子都当做了棋子,可人毕竟不是死物,也有自己思想和懂得思考,我愿背负的国仇家恨,孩子们却未必。” 对于净如的感慨,琼真不予置评,执念成魔,可这世上包括自己在内,谁人无执念? 人人心中都住着一只魔,如果不知道克己,心魔一旦放出祸患无穷。 比如洛云蕙这样的,再比如自己。 想到自己偷偷干下的那些事情,她不由心虚地对了对手指。 一朵接一朵烟花忽然在京城上空绽放,那是报平安的信号,代表已将叛乱平息。 净如一惊回神,忽然指着琼真,声音颤抖地问道,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 琼真打了个响指,“你终于发觉了啊,我忘了告诉你,我从我娘留下的书信里学会了一点茅山道术,还记得前几日我教你吹的那只曲子吗?” 净如沧海神色大变,喃喃念出一句诗,“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” 琼真怅惘点头,接着念出下一句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正是那曲玉生烟,正如燕家女子的有凤来仪轻易不跳给人看一样,我这个人的曲子不是白白吹给人听的。” 净如脸色忽青忽白,连连退后几步,扶着羽皇花站稳,“是控神术?” 琼真从衣袖里取出一管和她衣衫同色的紫玉箫,吹出几个单音后放下,轻轻一笑,“没那么夸张,只是能够有限调动听者的情绪和放大他们内心执念,同时降低对我这个吹奏者的戒心有问必答而已。” 净如眼睛瞪得老大,敢情你的所有真相都是这么得来的!原来是走了歪魔邪道,刚刚白夸你有悟性了! 琼真再次发挥读心术,笑眯眯解释道,“别误会,技术是技术,艺术是艺术,找出真相靠的是技术,或者你把它理解成情报头子的技能。以乐声影响人的情志则是艺术,我给自己的箫声取了个名字,叫作相思引,是不是很好听很形象?” 净如手指收紧,想起她刚到山庄没多久就曾在月下吹箫,涩声问道,“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算计了?这个相思引,你的太上皇爷爷和皇帝叔叔知道吗?” 琼真笑容不变,“早吗?如果十七年前我娘会吹这首曲子,只怕也轮不到我来算计了,至于两位圣人知不知道,你猜呢?” “你不怕我把你会迷惑人心神的事传扬出去?” 琼真作思索状,“听说佛门有种神功唤作狮子吼,不知能不能破我这门道家法术,要不你给传扬出去我试试?” 净如有些无语,你说看着挺仙气飘飘的小丫头,怎么一说话就是神棍加无赖的口气? 她再次后悔不该将甄臻留下的这娃随便许给了贾家,仙都那孩子如果不是甄宓(先太子妃)所生,这两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且都被能被她死死捏在手心里。 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,想到甄仙都,她忍不不住问琼真,“你是怎么发现仙都那孩子的身份的?” 琼真一脸同情地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