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病秧子为妻。 只是这久病的甄家子弟不及拜堂便死了,王狗儿爷爷硬是逼着妹妹抱着牌位嫁入甄家,一入门便守寡,一守就是四十余年,这位王家姑娘深恨其兄,自此不与之往来。 如今许是年纪大了,胸怀略有放开,得知甄楼进京,便托他暗中寻访娘家子侄消息,若是日子过得去便罢,若不是便偷偷接济些银两,不要说出来自己身份,以免王家后人重又攀附过来。 这事若是一般人听了,只怕要鄙薄王慕的人品性情,仇统领却是心有戚戚,感叹道:”寒门子弟,若无人帮扶,想要出人头地是何其艰难,此中种种磨折煎熬,只怕甄公子这样的世家子弟是难以体会的。” 一面说着,一面看甄楼神色。 甄楼也是一叹,”说什么世家不世家的话,将军真是愧煞在下,我们甄家亦不过起身草莽寒门,不过仗着父祖辈服侍太上皇的情分,忝沐圣恩;族中子弟多是才具平庸之辈,既无文雄又无武豪,惟有兢兢业业于任,勤慎恭肃以对上而已。每行一步亦是如履薄冰,若只耽于安逸不思进取,而不能居安思危,时刻警惕自省,只怕倾覆之祸不远矣。” 仇统领闻言神色有异,重又细细看了甄楼一眼,忽然抱拳拱手道:”甄公子,你同我以为的很是不同,若不嫌我老仇粗鲁,可愿交个朋友?” 甄楼一笑,弯腰深施一礼,“有幸之至,小弟甄楼字仙都,族中排行第九,见过仇兄。” 仇统领哈哈一笑,重重拍了一下甄楼肩膀,“好兄弟”,后者微微一笑,身形纹丝不动。 “小弟不比仇兄勇武,弓马骑射虽有涉猎,却是技艺不精。” 仇统领眼神更加明亮灼热了几分,“虽没抓住北疆密探,却结识了楼兄弟,老仇今日不算白来!” 眼见请来的援兵说话间就和贼人称兄道弟起来,嗔虚不免有些慌乱,手上一时用力重了些。 琼真隔着蓑衣都觉得胳膊生疼,借着衣服阻挡在她手心里先写了一个”药”字,后又写了一个”走”字。 嗔虚及时领悟过来,贼人的解药还捏在观主手里,为着他自己的性命名声着想,谅也不敢当着这么多禁卫军的面明目张胆地杀人。 心神稍定之后,嗔虚扶着琼真,作出寻一副畏怯懦弱模样,颤颤巍巍地问:“请问军爷和这位大爷,我们能家去了吗?” 仇统领对甄楼笑了笑,“光顾着同楼老弟说话,倒打扰你的正事了,仙都且先安置好贵亲咱们再说其他。” 甄楼拱手:“仇兄稍待,小弟去去就来。” 小厮昃儿不等公子吩咐,已机灵地上前几步,将手里的包裹递向刘姥姥。 甄楼看着琼真,忽然开口唤了一声”表侄媳妇”。 琼真身子一抖,低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心中腹诽:一会儿是叔祖,一忽儿是表叔,感情这位的辈分是递减的,再降几次是不是就该倒过来叫自己姑奶奶了? 嗔虚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刘姥姥,忙道,“可不敢高攀,贵人有话只管吩咐就是。” 甄楼笑起来,目光仍是看着琼真所扮的王刘氏,"若按长辈意思,原不该向你们表明身份,只是既然差点生出误会,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。" “你们家的情况我已全部知道了,包裹里除了些江南特色的小玩意儿外,那个木匣子里两副平安锁是给两个孩子的,另外就是一张五十亩上等水田的田契和两张各百两面值的银票,你们拿着置办田地房产也可,以此为本做些买卖生意也可,一家人齐心协力总可以把日子过得好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