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不过这些,他就没必要说给秦蔓了。 秦蔓:“那挺好的……” 心里没说出口的下半句是:她就不可能专门去学摄影。 就像当时文理分科,她毫不犹豫地选了理科一样。 不是因为她有多热爱理化生,单纯是因为学理科以后专业选择多、就业机会多,学文科冷门又不好找工作。 虽然秦蔓并不这么认为,但在秦父、李金兰、以及她能认识和接触到的所有长辈眼里,都是这么个理。 对于她这样,永远要把性价比、发展前景、工资水平这些东西放在前几位考虑的人,喜欢什么,无关紧要。 快到路口了,秦蔓要去食堂,应该和他不会再同路了,毕竟他们的消费习惯,也不在相同的餐厅。 秦蔓脚步放慢,问他:“我要去一餐了,你……” 徐青澍边低头在手机上回消息,边随口道:“我去二餐找林晏,走了。” 秦蔓点点头:“嗯。” 看着他的背影往前面的二餐走,秦蔓转弯去物美价廉的一餐。 在窗口排队的时候,她想,既然以后都不会再去社团了,他们之间,或许再也没有这样聊天的机会了。 * 最后的一个月冲刺,整个高三楼都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氛围,连偶尔课间的打闹和喧嚷,都有些大战前夕最后的狂欢的意思。 秦蔓不再去五楼的小平台,不再在晚自习的课间去散步,不再左顾右盼和走神。 她的所有精力,都在这段时间完完全全、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。 每天都会用掉一支笔芯,右手中指被水笔压出了一道畸形的凹陷,每天晚上沾到枕头就沉沉入睡,第二天不用闹钟也会自然醒来。 她把紧张和不安埋在心底,像是永远不知疲倦的机器人。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样强大的信念感。 她听到景思佳在被窝里偷偷哭,文体委员一向白净的脸上爆了痘痘,之前休学的同桌试着回来继续学业,但刚过了两天就在某节晚自习干呕不止,又再次休学。 听说邢浩然病了一场,好在退烧很快,坚持着没有回家,杜心荔也在狂补文化课,怕艺考过了却栽在了文化分上。 这些和她一样好不容易才到达这里,拼命不想被挤下赛道的人,让她心里难过。 既为他们,也为自己。 秦蔓偶尔抬头看向徐青澍的方向,他不是在撑着身体从容地演算,就是在趴着睡觉。 当然还有不在座位、不知所踪的时候。 他是校长和老师们眼里的状元预备役,校领导们对他三年的行事作风早已习惯,此时无论他如何备考,他们都不会多说什么。 只要这位王牌生保持好状态就行。 徐青澍也确实不负众望,从一模到四模,都是稳稳的全市第一。 秦蔓一次高一次低,没什么规律可言,但最差也没有出过年级前十。 她只希望高考考场上的题目,她能做得顺手。 * 考点和考场下来了,秦蔓不在本校考。 不在本校考的所有同学,几乎都选择回家备考,毕竟家里人的照顾,会更加周到贴心。 但秦蔓犹豫了一下,还是选择留宿一中,每天跟着学校的大巴车往返。 毕竟和可能会晕车的情况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