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赫芷害人又及时换掉了赫芷?” 师书白结巴道:“此,此事,此事我未问过他,但他一定是无辜之人。” 苏言止看着他极力辩驳的模样,哑然失笑道:“怕柏二知晓你不去救他,反而同人吃酒?” 师书白顿时哑口无言,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侧头听了听门外的动静,然后小步跑了回去,同他道:“那时米山同我说会送去解药救人,我知晓他会无事,才同米山一起探讨解毒之道,没,没,没吃酒。” 苏言止继续问道:“他还同你说了什么?” 师书白扶着脑袋一再回想,答道“他说……来世想当个将军。” “来世?”苏言止默然,想道:“原来他早知会遭人暗杀,既已知晓一切,为何却不躲?” 安邑坊,颜家。 萧旖怜手捧热茶,同颜如玉大眼瞪小眼地互瞪着。 最终,颜如玉不甘心地败下阵来,他使劲地揉搓着酸疼地眼皮,不耐烦地对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,虚情假意地笑道:“声声,这边请。” 萧旖怜摇头品茶,举杯道:“清淡了些,尚能入口。” 颜如玉气地原地转圈,连连深吸吐气道:“昨日方稳住苏三,今日您竟又大驾光临,你们可当真是克我。” “啧,”萧旖怜微一蹙眉,扫视着他笑而不语。 颜如玉关住门,赔笑道:“阿姊,好阿姊。” “这便对了嘛,”萧旖怜满意地点了点头,笑眼弯弯道:“香香,带路。” 颜如玉无奈扶额,不解道:“你一个小娘子整日里往南曲跑,作甚?” “听曲,”萧旖怜倚着门边,轻叹道:“你若是不愿领我去听柳娘子弹曲,我在此处听你弹也可。” “去,”颜如玉果断跨出门外,殷勤领路道:“我们这便去。” 平康坊,柳南月院中。 往日里颜如玉并不会连着两日都来,昨日来了两回已是破例。 柳南月想着他今日必是不会再来了,便与枝儿一同搬了张书案放在院子里练字。 她不识字,两只手笨拙地抓着柳笙笙留下来的毛笔,一笔一划地画着自己的名字。 “枝儿,你见惯了女兄写字,可不要笑话我,我是个粗浅愚笨之人,学什么都比旁人慢。” 她看着一旁捂嘴偷笑的枝儿,脸红不已,卑怯地放下了笔。 枝儿随即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,歉疚道:“婢子万万不敢嘲笑娘子,婢子方才只是觉得娘子认真习字之模样甚是惹人怜爱,绝没有嘲笑之意。” “惹人怜爱?”柳南月摸了摸自己的脸,发愣道:“我学琵琶也是如此,可不曾见过他眼中有爱意,怜意倒是有些许。” 她正惆怅着自身无用,写不好字,便听枝儿唤了声:“颜郎君。” 她懵懵抬头,果真是他。 今日他又来了,只是身旁多了个女扮男装的女子。 她傻跪在蒲团上,看着他身侧的萧旖怜,一时忘了起身。 颜如玉见她脸上沾了块墨团,向萧旖怜要了块帕子,俯身瞧向她的脸。 柳南月惊慌失措地往后躲去,眼中尽是不安。 颜如玉手指一僵,将帕子掉进了她怀中。 见她捡起帕子,慌乱地擦着脸,萧旖怜一把拽起颜如玉甩向身后,反客为主道:“颜大,此处有我,你若没事便先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