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苏言止不算温柔地拍醒师书白,问道:“你与米山是何关系?” 师书白耷拉着脸,半醒不醒道:“我们情趣相投,一见如故,应是…应是知己!” “嗯……”柏慎亘沉吟一声道:“原是没有关系。” “你!”师书白指向他,气道:“你们来此作甚?” 柏慎亘握拳浅笑,吓得师书白立刻将手指给缩了回去。 “查功课,”苏言止同师时缘微笑着点了点头,拎起师书白便一路往书房走。 “苏郎君与柏郎君总不会对阿兄使家法,无事无事。” 师时缘望着一前一后看护着师书白的苏言止和柏慎亘,麻溜地拿起书袋,转头往自己的住处跑。 苏言止与柏慎亘一左一右将师书白按在书案前,问道:“你昨日可是与米山一同在香山酒肆吃酒?” “是……”师书白不明所以地左右望着,反问道:“又如何?” 柏慎亘沉着脸道:“米山托人往香山酒肆送过一副毒药。” 师书白愣道:“红雪?” 苏言止与柏慎亘对视一眼,神色突变。 师书白自知说漏了嘴,随手打开一卷书,低头看着,紧张道:“那,那,那你们便该去香山酒肆。” 苏言止瞥见他一连摸了三下鼻尖,面色忽冷,沉声道:“香山酒肆要去,你,也要问。” 师书白连忙点头应好:“好,好好。” “说!”柏慎亘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,接着恐吓道:“今日我可带了刀。” 师书白无助地瞥向苏言止,见他不为所动,又不愿说出米山的秘密,只好硬着头皮装傻:“你,你,你们,这般审问我作甚?我,我,我什么都不知晓。” 苏言止抄起他手中的书猛地敲向书案,震得笔格上的各式毛笔争前恐后地荡起秋千。 他低头盯住他的眼睛,恨铁不成钢般地气道:“师大,我只问一次,你说是不说!” 师书白退无可退,心知糊弄不过他,于是开始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。 他心疼地扶正一支炸毛的毛笔,爱护道:“苏三,这笔可是你所赠!” 苏言止不可置信地拿起毛笔,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番后,扶额道:“写不好字,便拿笔泄愤?” 师书白急忙否认:“没,我,我没有。” 柏慎亘一眼便看穿他转移话题的意图,喝止道:“莫要在这东扯西扯。” 苏言止冷哼:“呵,师大你果然有问题!” 师书白顶不住他看犯人般的冷厉眼神,两相权衡之下,自牙缝里蹦出一句话:“你让柏二回避,我便告诉你。” “好,”苏言止点头,眼神示意柏慎亘暂且出去一会儿。 柏慎亘解下腰间长刀,端端正正地置于书案正中间,冷笑道:“我这便出去。” “砰!” 门关上的一瞬,师书白垮下肩膀,长叹道:“差点便交代在柏二手中了。” 苏言止见他害怕,故意安下罪名,诈道:“如此心虚?看来是你与米山合谋下毒?” “苏三,你莫要胡说!” “米山没有下毒,他将赫芷换成红雪实是救了柳娘子,赫芷之毒至今无人能解,而红雪虽然极像赫芷,但却有毒可解。” 苏言止接着问道:“那他为何一早便知晓有人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