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确凿的冤案。 苏将军的嘱托还在他脑中不断重复回想,可他不想劝他了,因为他说的公道,他已追查了六年,纵无蛛丝马迹,他亦不会放弃。 他以他兄长的身份,嘱咐道:“战场与朝堂不同,战场分明,刀剑利落,可朝堂多是防不胜防之阴谋诡计,躲明枪,算暗箭,知生重于一切。” 苏言止温声应道:“是。” “苏三!周将军!”师书白翻手遮着脑袋,着急忙慌地拖着两人往屋檐下跑,差点撞翻了风儿手中冒着滚滚热气的褐色汤药。 老医师疾步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接过风儿手中的汤药,扫了师书白一眼道:“毛毛躁躁。” 师书白虚扶住他手中的药碗,低头道:“没洒,没洒。” 他走上前,捏住柏慎亘的两侧脸颊,示意老医师将药给灌进去。 老医师一掌拍开他的手道:“尚且滚烫。” 师书白看着柏慎亘脸上的红指印,深感手背滚烫。 不多时,柏慎亘服下药后,脸上乌青渐渐褪去。 师书白放心道:“应是毒解了!” 话音未落,柏慎亘猛然攥住他的手腕,吐出一口黑血。 他瞪着猩红的眼睛,清醒了一瞬间又晕了过去。 师书白只感后背乍然起风,毛骨悚然。 老医师激动道:“吐血了!” 他摸着柏慎亘的脉搏,将刚写下的药方拍到师书白胸口上,催促道:“快!照着药方,再煎一副药。” 师书白捏着药方,双目直直地盯着柏慎亘,惊魂未定道:“他,他,他……还活着。” 老医师一言难尽地瞅了他一眼,捋了捋胡子,叹息道:“后辈危矣。” 群贤坊,容家。 萧旖怜和容若礼在一个古旧的木箱子里翻翻找找,拿出了三十多个香囊。 萧旖怜拿起其中一个绿色香囊,熟悉的香气瞬间涌入鼻间。 她屏住呼吸,指节颤抖着打开香囊。 刹那间,红黄混合着的香料映入眼帘。 她双手僵住,香囊自她手中滑落。 容若礼连忙伸手去接,沾了满袖的香料粉末。 萧旖怜手忙脚乱地卷起她的衣袖,拿帕子去擦,纤细藕臂上浮出一片红印,她怔了片刻,点上自己的鼻尖,不由得问道:“红吗?” 容若礼愣了愣,随即看向她微微发红的鼻尖,回道:“是有些红。” 她将香囊拿远了些,盯着香囊上的蝴蝶,疑惑道:“这香囊好似是你所绣之物,这香料有毒吗?” 萧旖怜回忆道:“无毒,安眠之物而已,但切记不可遇水。” 话毕,她心中惊道:“是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