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她是不是想告诉我,将她推上假母之位之人就是幕后真凶?” 柏慎亘也无法确认他之所想正确与否,指着左边的暗道,提议道:“不若我们去找找线索?” “好!”苏言止快步走进左边的暗道。 两人沿着暗道一路走到尽头便是柳音音的院落。 院落中栽了许多花,姹紫嫣红,百花齐放,不但没有杂乱之感,反而给人一种花与花之间,相处十分融洽的感觉。 柏慎亘讶异道:“这么多花,竟没有一株特出,这养花之人循得莫非是不露圭角之道。” 苏言止托起一朵失了一片花瓣的花,感怀道:“世人,高人,俗人,无人会折无颜枯伤之花,或悯之护之,或贬之弃之,其总有挣扎之机,而是人于貌美优盛之花,或慕之取之,或嫉之厌之,其生之高路之坎,不可估量。” 柏慎亘捡起地上的花瓣,认真道:“要不,你把它粘上?” 苏言止捏了捏额角,抢过他指尖的花瓣,粘在他的脑门上,自顾自走向别处。 柏慎亘先是笑了笑而后泪光闪烁,低语道:“这苏三,怕是又想起了他阿兄。” 苏言止垂下眼帘,微叹了口气,他知道柏慎亘方才是在逗他笑,只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的大兄和二兄。 少时,大兄常常将长势不好的花单独移植到花盆里,细心呵护,过不了几日,花盆里的花总是会焕然一新。 大兄说于危时见日,于枯时滴雨,照物见影,扎根破土,吸光饮露,无有不活之理。 而二兄则常常爱将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收好洗净,在花园里撒着玩。 二兄说来这世间一趟总要活得恣意尽兴,不枉凋零,不废消愁,不怕来世。 少时他什么都不懂,只知道大兄是这世间最最良善之人,二兄是这世间最最洒脱之人,而他只想做这世间最最自由之人。 “苏三,苏三,苏三……”柏慎亘见他一动不动地发着呆,一连叫了他好几声。 苏言止懵懵回头,漫天的花瓣瞬起又落,飞扬在他周身,他伸手去接,一片,两片,三片…… 数不清的花瓣落在他掌中,他捧着五彩缤纷的花瓣,高兴似从前,阿兄在身边。 “走吧,”柏慎亘揽住他的肩膀,推着他往前走,笑道:“你是来这查案,我是来这哄小孩,苏三啊,高兴不?” 苏言止将掌中花瓣尽数扑到他脸上,拍手道:“高兴啊!” 两人进了房中,一人查看着有无密室,一人翻看着有无信件。 “苏三,你快过来看看,”柏慎亘拿起一幅画,细细看着。 苏言止拿过一看,原是张画着无义草的画,画上还写着一行字:“锣鼓声中恍惊醒。” 柏慎亘翻着翻着又翻出一张画,他将两张画放到一起比对,画的内容一模一样,字却不一样,这张写的是:“年年岁岁好光景。” 接着他又翻出三张画,前两张画还是画的无义草,最后一张画了一半,还未画完,但画的应同样是无义草。 这三张分别写着:“一世无忧喜开颜。” “遇知良缘誓不离。” “子孙满堂福禄寿。” 苏言止将五张画聚到一起,取了张纸将这五句话按照顺序写了下来,一一读着。 柏慎亘听着听着,突然问道:“柳音音年岁可是四十有余?” 苏言止敲了敲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