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只听身后传来萧柏书响亮的唤马声,身下的马儿便不受控制地调头往他的方向跑去。 任凭她如何鞭打它,马儿就如同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往身后奔去。 远处,月色之下,萧柏书立在阴影处,双手环抱,笑着看着她。 无奈之下,她来不及多想,便慌乱跳马,祈求能逃过一劫。 萧柏书竟一下子飞身过来接住了她。 “你不要命了!”他抱着她,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,强忍着怒气,“你还想闹多久。” “你休了我罢,我的心早已随万大人走了”,陆蔓笙在他怀中挣扎,却被他抱得更紧,“你留着我,也只能是留着一具空壳。” “你休想”,他将她抱上马背,随即翻身上马,在她耳畔咬牙道,“阿笙,你逃不掉的。” 回到萧府,郎中给陆蔓笙的脚踝上了药 ,萧柏书便将她锁在了屋里,任由她哭喊嘶叫,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。 “为什么一定是我,我出身卑微,被流放过,而你,你出生富裕,如今又官运亨通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为何非要将我拖进你的世界。” 他低头吻掉她的泪水,大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庞,“因为你待我很好。” “那是因为你曾救过我”,她别过头,躲开他更深的吻,“在山铅,我待你好,你便能保我平安。” “不是。很久以前,你曾待我很好”,他低头吻住她纤细的脖颈,“阿笙,你飞檐走壁的技术生疏了,手脚也不如以前灵活了。我还记得那日,你轻轻松松翻过高墙躲开守卫的漂亮身手。如今,有我在,今后你也不必再颠沛流离了。” 陆蔓笙一脸荒唐的神情。 萧柏书自嘲似的笑了笑,“你什么都忘了。” 他俯下身在她的颈间磨蹭,就像一只受伤呜咽的野兽。 床幔不停地晃动,她发呆地看着,泪水从眼角滑落,“我看你当真是疯了。” 直到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的痕迹,他才抱着她沉沉睡去。 *** “从那日起,他便将萧府封了”,陆蔓笙叹了一口气,“万大人也失踪了。我曾不止一次问过他万大人的下落,他却从未告诉过我。” “为了让他对我放松警惕,我不得不装疯卖傻”,她朝单余一笑了笑,“没过多久,他便准许我在萧府随意走动了。只是依旧不肯放我出府。” “我时常失眠,便仗着疯癫在宅子里晃悠,下人们也不敢拦我。有一日夜里,我见府中香烛味甚重,起了疑心,便顺着气味寻去。直到看见一座偌大的祠堂,我从未进过萧家的祠堂,便偷偷溜了进去。推开门那一刹那,香烛味四起,透过摇曳的烛光,我看见昏黄的祠堂正前方立着一个高高的白玉石像。我好奇是萧家的哪一个祖宗,竟有如此大的排场,待我看清那石像,才发现那石像竟长着一张怪异的脸。看上去不太像人,反而像...”陆蔓笙顿了顿,犹豫地说,“像鼠脸。” 单余一立即兴奋起来,“对,就是鼠妖。” “祠堂里四处都是壁画,色彩张扬,画中的人全是四脚着地,姿势怪异。那画风实在有些诡异,我从未见过这么瘆人的地方,于是也没多待就准备离开了。我刚起身,祠堂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我怕被人发现,便匆忙藏在了石像后。可我后来才发现,那声音竟是从我身后的壁画里传来的,仔细一听竟像是孩童的笑声。我鼓足了勇气回头,只见无数双红眼正在壁画上打转”,她深吸了一口气,眼里满是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