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她只是这个程度的算计,那就太让人失望了。 “还是不要去了。”忆儿特别担心小姐受欺负。 “无碍。”安若雅安抚忆儿两句,然后起身,道:“柠月,去找几根大点的炭棒来。” “炭棒?”柠月不知小姐要做什么,惊诧道。 “先去。” “是。”柠月疾步离开,去准备小姐要的东西。 房间此时,只有安若雅和忆儿两人。 安若雅看向忆儿。 她的表情变了,忆儿突然局促不安起来,“小姐……” “忆儿,你对你父亲的死,知道多少?”安若雅严肃地问道。 “我…”忆儿纠结片刻,便放下心里的别扭道:“小姐,忆儿所知不多,只隐约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,家里特别苦,父亲长年在外,家里都是娘在操持,耗费心力,整个人也都病恹恹的。” “后来有一天,父亲突然得到上峰重用,升了官,家里的日子才好过些,母亲本以为生活好了,也能让父亲和我生活好过些,却没想到之后父亲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室,从此以后,母亲精神萎靡,郁郁寡欢。” “没过两年,父亲就在外室的家里突然暴毙了,身边有紫色的道符纸,我才知道是这么多年一直在杀人的预言杀人案的凶手所为。”忆儿说到这里时,情绪有些激动,很恨地道:“就因为父亲离世,母亲被族里的叔伯逼死,他们对我也恨之入骨,才把我卖了。” 忆儿身体发抖,似乎还能见到那时候被人欺负的回忆,难过的流泪。 安若雅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,“那你知道预言杀人案的凶手会把死者的生平记录在道符纸上,你知道你父亲做过什么吗?” “……”忆儿双手握紧,抿唇不语。 见到她这样,安若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忆儿肯定也是知道的。 “忆儿…,我不问你怎么评价你父亲,我只问你是不是想知道真相?”安若雅盯着忆儿的脸看,想看透她的心。 “是,小姐。”忆儿和安若雅对视,目光坚定。 这还是安若雅第一次在忆儿的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,和她从前有时软软的性子完全不一样。 “不管其中有什么牵扯,你都只想知道真相吗?”安若雅再次确认。 “……”忆儿只迟疑两个呼吸,她道:“小姐,我的答案依旧。” “好。”安若雅从枕头底下拿出几张纸,交给忆儿:“这几天不用你伺候了,拿回去自己看,小心些,别让其他人看到。” “是,忆儿会小心的。”忆儿小心翼翼地捧着东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。 “但愿她能想开吧!”安若雅无奈叹息,交给忆儿的是誉王整理出来案情脉络,当然,只有乔家人那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