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柠月带了许多炭棒回来,她十分不解小姐要这个东西是想要干什么,疑惑地问道:“小姐,你想做什么?” “画画。”安若雅用干净的手帕包裹住炭棒,快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,动作十分熟练,画出来的东西只有黑白两色,可就仅这两种颜色,都让她玩出花来。 画出来的画栩栩如生,全是漂亮罕见的花卉,只看着就能想象出来花朵绽放时的娇艳。 “这是什么花啊?怪好看的。”柠月感叹道。 “我也不知道,梦里见过,想着画出来让阮雨婷帮我看看。”安若雅一笔一画,画得非常认真,头都没抬,问她:“一直让人盯着阮雨婷,她今天会不会去酒楼?” 柠月蹙眉,“小姐,阮雨婷不会帮忙的。” “没事,一次不成,还有下次,总有办法让她开口的。”安若雅不骄不躁,看似对此事好像并不执着,却有时间便会问一问阮雨婷的情况。 柠月也不知道小姐心思到底是如何,她喃喃:“小姐……” “没事,你按我命令去做便是。”安若雅不想让柠月知道她太多的事,随口敷衍。 “不是,小姐。”柠月按捺不住,道:“阮雨婷不会帮我们的,小姐完全没有必要和她见面。” “哦?为何?”安若雅放下手里的炭棒,来了兴致。 “阮雨婷和南阳郡主是闺中密友,您上次和南阳郡主有冲突后,公子便放弃和南阳王府的所有生意,不仅惹怒了南阳王,南阳郡主也没了脸面,有这层关系在,阮雨婷是不可能帮助小姐的。”柠月详细给安若雅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。 想到首饰店的那次龃龉,安若雅回神,再联想在兴州酒楼里和阮雨婷发生的几次冲突,她恍然,“她嘴里的武姐姐便是南阳郡主?!” “是,南阳郡主武郁葭。”柠月给安若雅透露有关南阳郡主的消息,“听说武郁葭从小便体弱多病,南阳王府上下对她都很疼爱,小姐,您和她作对,不理智,更没必要。” 体弱多病?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,安若雅脑海里面本能地想到了赏梅宴上那娇滴滴的病弱美人,那美人的眼神让她非常难受,原来如此。 竟然是这么回事。 当日莫名其妙来的危机感,她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。 越想越对得上,能怪当时君南来找她之后,武郁葭便不在原位了。 “小姐?”柠月看着出神的小姐,不安地唤她。 “哦,我没事。”安若雅继续道:“阮雨婷今日会不会去兴州酒楼?” 柠月说了一堆话,安若雅最在乎的还是阮雨婷到底去不去兴州酒楼,柠月觉得她那么多的话都白说了,很是无力。 “到底会不会去啊?”安若雅追着她问。 柠月心态崩溃:“小姐,您别主动招惹,那两位都不是好惹的,她们能仗着梁国公和南阳郡王的宠爱为所欲为,您不一样啊!” “我知道,我只是想向阮雨婷请教一些问题而已,并没有想要与她为敌,你激动什么?”安若雅再次解释。 她不晓得为什么柠月这么紧张,明明之前她都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,为什么柠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呢,她是真的没有为敌的意思。 柠月明显变得更担心了。 既然柠月听不进去,安若雅也不想和她继续纠缠,只问道:“去不去?” 柠月怕主子生气,只好点点头,“会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