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姜琬摇摇头,“罢了,看今天这架势,我若不去,他们也会一直打发人喊我,棠绣,你陪着我过去略坐坐就是。” 末了又补句,“其他人都先吃,别干等着,只再给我留三个肉丸,还有那个菜叶子给我留些。” 棠绣低着头应了,丫鬟们忙起身给她换衣穿衣,紧赶慢赶去了前厅,却见灯火通明,本应该早已离去的姜氏耆老分坐两列,面前案上的菜肴几乎未动,主位上姜诚德面色严肃,丝毫不见过年时应有的喜庆,而其他小辈都不在这里。 姜琬心中立时警惕起来,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,先按照规矩行了礼,才温婉笑道:“不曾想今日这般热闹,身为晚辈却来迟,还请恕罪。” 姜诚德抬了抬手,“无妨,起来罢,这大过年的一家齐聚,说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,想起你父亲,所以喊你过来陪长辈们说说话。” 吴氏神色漠然对她招招手,“你就在我旁边站着,长辈们问你什么,你就答。” 姜琬皱了皱眉,这样子,不像是叙话,倒像是三堂会审。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她看向棠绣,指望着这丫头机灵,可以想法子溜出去通知一下春满居其他人准备一下,不想棠绣低着头仿佛有心事,全然不知姜琬的意思。 罢了,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 当先发问的还是姜九太爷。 “琬丫头,诚仁当年入仕后才娶亲,按说你是从小在京城长大,不如和我们说说嘉元二十八年你们隔壁府邸走水一事吧?” 姜琬微微一笑,“那是我五岁时发生的事,详情已记不清,只知道差点殃及我家,好在阿爹机警,让人赶紧去把靠近他家的草木砍得砍拔得拔,又提前备好了水,这才幸免于难。” 姜九太爷点了点头,与旁边的一位太爷感慨了一句“那次的火我也略有耳闻”,再次看向姜琬,“那你六岁时,姜府外头忽然冒出个女人,说是与诚仁有一段露水情缘,你可知道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