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她,一边走一边满脸歉意看向沈氏:“家里孩子不懂事,闹出这样的动静,实在让人见笑。” 沈氏淡笑,“我倒是瞧着你们家的姑娘挺有意思,姐妹之间亲昵得很,比我家里那两个傻小子好多了。” 吴氏赶紧说:“都知道侯府的两位小郎君都是有出息的,将来你只等着享福呢。” 姜琬听她们来回客套,正琢磨着如何插话进去,沈氏忽然看向她,和气地问:“在青州还住得惯么?” 赶紧起身,标标准准行了一礼,姜琬说:“多谢侯爵娘子关怀,青州和京城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,小女不是很习惯,不过好在有大伯母的照顾。” 沈氏“嗯”了声,“之前就听说你父亲在京中素有威望,便是高门大族的孩子都送到你府上听你父亲讲书?” “是,京中素有玩笑之语,说父亲若是不做官,开个书院,也能名满天下。”姜琬低下头,神色凄婉,“只是可惜……” “倒是我不该提,可怜见儿的。”沈氏招了招手,身后跟着的婢女便捧着一只雕金的黄梨木的首饰盒上前,“都是些小玩意儿,想着你家姑娘多,拿去分着玩儿罢。” 姜璎姜琬齐齐谢过,吴氏便笑容满面地说:“大娘子太客气了,其实我们这里也备了一些薄礼,想在初五那日登门拜年,不知……” 沈氏和气道:“倒是不巧了,初五那日我们阖家去进香。” “那初六……” “初六也不巧,原定是带着家里的小子们去外祖家住两日。” 这就是推拒了,吴氏忙说:“既这样我便打发人送上门去。” 沈氏颔首,低头吃茶,姜璎忽然站起来福了福,有些局促地说:“先前听说侯爵娘子要来,璎儿想着咱们这些做晚辈的也该准备些年节的贺礼,便自己动手绣了些冬日里用得上的物什,还请您笑纳。” 吴氏笑着道:“这丫头也没有别的好处,就是一则,对长辈千依百顺,甚有孝心,那些冬日里的护膝、棉手捂子,都是她替我想着做着的。” 沈氏让人接过来看了看,“绣工精巧,都说你这大女儿养得好,今日算是见着了。” 吴氏的眼风从姜琬身上飘过,见她一张小脸儿白得厉害,爱怜地道:“琬丫头自打来了青州,身体就一直不大好,陪着说了这会儿话想必也累了,不如先回去歇着罢。” 姜璎仿佛想起来什么,赶忙接了话,“本来想喊上妹妹一起给侯爵娘子备礼,偏偏妹妹这些日子连饭都不大吃,我也不好再让妹妹劳心劳神,妹妹可别怪我。” 沈氏笑容和蔼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 照吴氏母女这说法,不论从哪个角度上看,这个和自己小儿子定了亲的丫头,都不像是良配啊。 不过念在从前和姜氏夫妇的交情,帮她开解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 沈氏这边正要开口,姜琬忽地站起来,身量如弱柳扶风,但行礼规矩流畅,“其实小女这里准备了东西,不过一直担心姐姐没有准备,唯恐拿出来令姐姐难堪,是以想着等侯爵娘子快走了再避开人送上去,如此倒好了。” 她偏过头,笑吟吟地看向梨雪,“给侯爵娘子奉上吧,也是自己做的些小玩意儿,不过是年节下讨个彩头,还请您不要嫌弃。” 这么一听,姜琬顾念亲戚情面又知进退,实在是礼数周全,反衬得那姜璎只顾自己掐尖冒头,外人面前还要踩自家姊妹一下,着实有些小家子气了。 沈氏泰然拿过姜琬送的东西瞧了瞧,不过几样绣品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