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是什么话!”司空沃瞳孔震颤,“你忘了我苦劝你离开召阳谷,与我一同上灵轩宗时,曾向你保证会一生护你周全?” “那时是那时……”纪松雪垂眸,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,将司空沃关在心外。吸一口气,再次抬起头,又是那张肃穆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。 另司空沃感到无比陌生。 “别再找我了。以后哪怕我在路上看见你,也会装作不识!”长痛不如短痛。司空沃不过只是十五岁的少年,熬过一时的冷待,很快就会忘了她。 期望时间能弥补之前无意中开启的过错。 “为何?你现在知道我在灵轩宗处境艰难,连亲父也不待见,要与我割席了?”司空沃胸口起伏,说出的话如同拿一把刀在自己心上切割。 纪松雪背对着他,薄薄的嘴唇快要咬出血来。 “难道上山之前,我没跟你说过这样的境况吗?当时满目晶莹,握着我的手说错不在我的人是谁!” 纪松雪闭了闭眼:“可我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!你在灵轩宗行事乖张,人们不是怕你,就是厌你,不然就是又怕又厌!你越呵护我,他人越不待见我,你……求你别再害我了!” 她自然知道此话一出,会在司空沃心上留下多大的伤害,却不得不说。 司空沃脸上的血色霎时退得一干二净。 “你又算什么好人,”他咬着牙望向纪松雪绝情的背影,“不过是山村野谷里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!论身份论天资,你一辈子也够不上灵轩宗的门!有什么资格清高?” 字字如刀,插向他自己的心脏,血渗出一地。 “既然两看相厌,便就此罢休吧!”纪松雪拼尽全力将双手交握,不让司空沃看出它颤抖的弧度。 那次过后,两人将近一个月没有再见面,直到今天。 纪松雪扯着裙角往外拔,可她那点力气比起被司空沃施了法的银针无异于蚍蜉撼树。司空沃冷眼看她如此狼狈,声音如冰凌里冻过。 “纪松雪,我想过了,你生我气是应该的。我只顾自己行事痛快,没想到将你立于难为之地。我日后绝不再惹是生非,你……能原谅我吗?” 他尽力想使自己听起来情绪平和,却控制不住微微发颤的语调。 透露出心底的期待和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