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进行了消毒,而后用镊子将扎在肌肉里的玻璃碎片一一取了出来。 透明的玻璃早就被鲜血染红了,扔到托盘里叮当的响了一声,触目惊心,萩原研二的呼吸一滞,当时一定很疼吧,带了几分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后。 毛利兰转过头看向他,“怎么了?” “就是觉得小兰很勇敢,让我都自愧不如了。”他脸上的笑容很浅很淡。 一向待人平和的他,也禁不住在心里对安室透生出了几分怨怼。 怎么可以让小兰一个人孤身面对这种危险呢,既然选择了她配合行动,至少也要……扶了扶额,好吧,生命安全的确是没有问题,但也还是太不负责任了。 等将伤口清理干净,上了药,大夫给她包扎好了之后,把这段时间需要坚持涂抹的药膏一并交到了萩原研二的手里,例行公事的嘱咐完他之后,开出了单子,就让他们到隔壁的诊室去打针了。 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,已经差不多两点半了。 背着她从医院里出来的萩原研二问她,“十点多就去家里接你的话,会不会有点太早了?” 考虑到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,就算一觉睡到十点也还是保证不了八小时睡眠。 “明天不用上班吗?”拎着塑料袋在他胸前摇晃的刷刷响的毛利兰问他。 “明天是晚班,时间上还来……。”得及。 “萩原研二!”耳边突然响起了连名带姓喊他的很大声音,吓了他一跳,“怎么了,小兰?” “拆弹的工作是很危险的,要高度集中注意力,休息不好很容易出事的,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些!”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呢,一想到这些毛利兰就忍不住生气,“我自己打车过来就行,你回去立刻马上给我睡觉,听到了没有!” 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副凶巴巴的样子,很新奇也很难得。 尤其还因为自己的状况而发火,心底仿佛燃烧起了一簇小火苗,感觉很奇特。 “那明天一定要记得来哦。”萩原研二倒是没再和她继续争执这个问题。 听他这么说,毛利兰的语气也软和了下去,“当然了,我可不想引起什么并发症。” 临出来的时候,大夫特意和他们强调了,一定要记得过来打针,不然伤口发炎,很容易引起发烧之类的并发炎症。 将人送回到了公寓,他就开车离开了。 旁边那间关着的卧室门,把手忽然拧动了一下,开了。 穿着一身淡蓝色居家服的诸伏景光,从里面走了出来,看了一眼,仿佛刚刚从大染缸里被捞上来,脸上色彩纷呈,手腕和小腿上又缠着好几圈绷带的毛利兰,一皱眉,“出什么事了,怎么弄得这么狼狈?” “你不知道吗?”毛利兰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。 “我也很想知道。”诸伏景光神态自若地走到饮水机旁,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出来,回过身来问她,“要喝吗?” “要!”那个厨师难道真的不是他假扮的吗? 可那熟悉的感觉,难道是她日有所思而产生的错觉吗?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,把茶杯放到了一边,“房东先生,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“昨天,但很可惜,这两天你都不在。”诸伏景光在她旁边坐了下来。 为什么偏偏赶上她不在的时候,是故意的还是巧合? 毛利兰“哦”了一声,并不怎么相信,“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