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在进去,保准能和大娘子好好说体己话。”
秦月染神色僵硬,漂亮的脸孔上还是写满了不可置信,仍然从母亲发癫的事实里尚未回神。
熙春最先反应过来,对着面前的老嬷嬷扬起一个微笑:“辛苦嬷嬷了,有劳两位刚才忙里忙外了,想来二位也累了,这是我们大姑娘给您两位的吃茶钱,收下先去外面歇着吧。”
说着便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碎银子,递给了面前的嬷嬷。
“哎呦,大小姐和姑娘真是太客气了,服侍大娘子是我们应该做的本分事,本不好拿这银子的呢,可庄子里实在缺衣少食的,老奴我也就厚着脸皮把这银钱手下,日后留下给大娘子置办些大娘子爱吃的干果点心。”
老嬷嬷客气的说完,笑眯眯地将银
子揣进了怀里,然后给秦月染和熙春微微弯膝见礼,退出了房间。
过了一会,另一个守在寝室里的嬷嬷也走了出来,对着坐在老虎凳上的秦月染见礼:“禀大小姐,此刻大娘子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,怕像刚才那样又暴起伤人,就没敢给解开大娘子手腕上的绳子,大小姐等下进屋说话的时候,也得留神一些。”
说完也离开了屋子。
屋子里没了外人,熙春忙扶起自家小姐:“姑娘,那两个嬷嬷都走了,您有什么体己话,赶紧去给大娘子说罢。”
秦月染此刻才彻底回神,想到自己来是做什么的,步伐极快地冲进了寝室里。
寝室内,床榻上的甄氏果然已经陷入昏睡,不再像刚才那般对着屋子里的人龇牙咧嘴,满嘴脏话。
秦月染这才敢坐在床榻上,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甄氏被绑在床头雕花栏杆上的左手,小声唤了一句母亲,然后低声哭诉起来,“娘,女儿,女儿好想您,若是您还在侯府该多好,祖母就不会把主意打到我头上,想把我送进宫里去换侯府的荣华富贵。若是那个该死的秦月夕早早的死在侯府里,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