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在后背。
“公子……”一只纤纤玉手忽然攀到徐近宸的后背上,声音带着一丝媚意,“让妾身给公子您重新梳发把,您的发都乱——啊!”
美人儿的话还没说完,柔荑就被徐近宸反手拧住,俊脸上满是嫌恶,完全没有刚才欢好时的柔情,“舒服完了,还不滚?我还有正事要办!”
说着,钳着美人的右手狠狠一甩,将美人的半个身子都甩到了罗汉床边。
美人一看主子变了脸,不敢在多逗留一秒,抱上落在床边的衣裙和肚兜,半裸着身子快步跑开了。
美人走后,听雨轩内室就只剩下了徐近宸一个人。
徐近宸姿态慵懒地站起,伸手拔掉已经歪斜的银镶玉的发冠。
瞬间,满头长发垂落身后。
他也不绾发,就这么披头散发的走到衣架旁边,取下一件茶白的大氅随意一披,便吩咐守在门外的长安进来。
长安低着头,见怪不怪地收拾床铺。
徐近宸则裸着胸膛,只穿着松散宽大的阔袖大氅走到了听水轩的刻花窗棂前,看着外面东方天际,刚刚亮起的鱼肚白,询问今夜银子勘验的事情。
长安一边收拾屋子,一边详细汇报。
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已经抬入了绿柳别院,且还是双方又写了一份新的文书过了手印的。
三个大通间的库房都塞满了。
要换做常人,一想到这么一大笔银子进府,都能乐死。
徐近宸却不在意,当年在京城身居高位,历年收受的礼品,底下人的孝敬,又何止一两百万。
他完全连去看的兴趣都没有,反而问起了寻找画像女子的事情。
长安整理褥子的手停下,恭敬道,“还是没有消息,不过大晋十九州已经查了多半,只剩几处没有查的地方。假以时日,定会有好消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徐近宸微蹙的眉心这才稍稍缓和,视线从窗外收回,斜睨向长安:“之前让你给梅艳楼的十二娘交代的那些事儿,她都有照做吗。”
“有,吃了这么多福寿膏了,想来已经彻底成瘾,噬心蛊也下了,除非拿到解药,不然江川七日之内,抽不到新的福寿膏,就会有万虫噬心之痛,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。”
徐近宸脸色也晴朗许多,难得露出和煦的笑容:“好。布局这么久,总算要收网了。掏空了江家,没了家底,他的三弟又身患怪病,我就不信,他还能不给秦月夕写求助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