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王府。
秦月染安排了两辆马车,早早的准备好了出门要用的一切,说是出门要在年底之前,去顾家祖坟那边祭拜一下母亲,等到了年关的时候,就不再去了。
府里的管家也是听着秦月染这个侧妃的吩咐,提前就把马车安排到了王府大门口。
恭送秦月染和一众老妈子上了马车离开。
巨大的车轮在京城平坦的四方石板路上缓缓转动。
等三刻钟后,出了京城,伴随这车路的辘辘声,车厢里才隐隐响起了秦月染的了清冷的声音。
“算着日子,想来秦月朦的肚子也该有七个月那么大了吧?”
坐在旁边小榻上的念夏马上点头:“是呢。”
“熙春那边,这些日子如何,她过的怎么样?”车厢里,秦月染身披一件滚着紫貂毛边的妆花缎褙子,轻轻斜倚在车窗边,一边看着窗外城郊田野,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。
“哦,熙春接还是在鲁国公府名下养马的庄子里打杂。怎么,小姐要见见吗?”
“不必了。”秦月染冷淡说着,头也不抬,视线依然望着窗外枯黄一片,只剩下一地秸秆的麦田,“熙春如今忘了一切,或许也是好事。若我日后事成了,就想个法子,把
熙春从哪个马庄上调出来。”
念夏听到这句,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,“奴婢替熙春姐姐,谢谢小姐。不过……您要做什么啊?”
“我想……”
秦月染忽然欲言又止,放下车帘,微微转过头看向熙春,“告诉车夫,就说我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儿,要先回侯府一趟。”
“好,奴婢去说。”
念夏马上点头,随后就把身子凑到了赶车的前室,拉开一侧车门,对还在赶车的车夫交代下去。
车夫虽然觉得纳闷,但还是听侧妃的话,牵引缰绳,将前行的马儿调转了方向。
两辆马车在夯实的官道上原地掉头,再次折回城里。
此时此刻。
五皇子府上,景王萧承坤刚刚从皇宫里散朝回来。
一回到府上,立马直奔他住的烟雨阁里,斜躺在屋子左厅的软榻上。
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很快走过来,其中一个打好了热水,拿着丝绢做的一方白色帕子,浸湿了水后,跪在萧承坤面前,双手呈上帕子。
另一个婢女则手举一个掐金丝的西番莲纹碟子,将碟子里的一碟糖霜姜片递给了景王。
“朝珠呢?怎么不见朝珠过来服侍?”
不耐地抬起眼皮,扫了一眼跪在身边,模样
还算标致的两个婢女,萧承坤却没有给什么好脸色。
“回景王的话,朝珠去了前院取您爱喝的凤凰单枞。说是咱们烟雨阁的凤凰单枞没有了,知道景王您快散朝了,便去找管家再去取一些新茶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景王漫不经心的抬手擦拭双手,将手都擦拭干净后,随意把名贵的绢丝帕子往金色的铜盆里一扔,开口道,“行了,别举着了,今儿不吃蜜饯,你们退下把,留朝珠一个服侍就够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两个婢女齐齐躬身弯腰,谨慎不已的退出了烟雨阁。
没过一会,穿着对杏黄色绿叶缠枝纹滚边襟小袄的朝珠就出现在了烟雨阁门口,手里端着一个錾金漆纹的托盘。
流光溢彩的托盘内,放着一套精致的白中透蓝的天青色汝窑。
其中一套汝窑敞口杯里,已经泡好了冒着氤氲热气的茶水。
端着茶盘走到软榻旁边,朝珠按部就班的把手里的一整套茶杯放下。
又将汝窑茶盏递到了萧承坤唇边,“请景王用茶。”
此时此刻,朝珠在之前秦月染的提拔下,已经从大杂院的一惩恶粗使丫头,提到了萧承坤身边,没过一个月,就已经是受宠的一等婢女了。
“
小妮子,这才一上午没见,就快要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