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还好,一提这事,康老太的脸就拉得更长了,“哼,高兴,我高兴的起来吗?”
“怎么了?”粗使婆子一脸迷惘。
“你以为这个秦月夕跟着咱们一起走,还当是什么好事呢?”
康老太太走得很快,连说带喘,“如今银票是在我手上,但秦月夕这个妮子的本事,难道你们这几日还没看见?就连我大儿子都对秦月夕的话言听计从,旁人说十句,都抵不上秦月夕一句话好使。
我之前做的那些,顾青青那个死丫头保准全给我的孙媳说了,这孙媳厉害得很啊,又有武功,心里又有主意。万一路上看我不顺眼,是个什么诡计把两万多两银票抢走,我这些日子不就白忙乎了?”
“……”粗使婆子没想到这么深,被康老太这么一说提醒,顿时懵住。
康老太太还在嘀咕:“虽说拿不到一个铺子,能得两万多银子也不算少了,回到青州能开三四个大店铺,剩下的还能存下来。要不到别的,自然是要把已经倒手的留住!”
“赶紧回荣安堂那边,我要重新收拾一下那些包袱!”康老太催促,脚下走得更急。
之前为图安稳,倒手的两万多亮银票都放在了铁匣子里。
那是因为她没料到秦月夕会要送自己。
一想到秦月夕可以一脚踢飞了槅心龟背纹的对开木门,康老太就觉得心惊。
这样的功夫,不管打碎什么匣子,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?
如今秦月夕非要跟着一起走,她放在匣子里的银票就不安全了,而且是不管放在什么盒子里都不安全!
唯有贴身把银票缝在中衣夹层里,她才能安心。
另一边。
秦月夕已经领着顾青青到了马厩,两人牵着各自的马,从后门砖道往前面那边走。
顾青青很是不解,牵着马边走边问,“嫂子,干嘛今天要送祖母?她走她的,咱们忙咱们的。多看她一眼我都心烦。”
早就被康老太太整治够了,现在的顾青青,巴不得康老太早点走。
秀丽的脸上没有表情,秦月夕平视前方,淡淡道,“我有些话必须要亲自跟祖母说。”
她必须跟这位康老太明说,不管日后月夕商号开设多少分店,分店设到了哪个州,哪个城。也不管日后顾家老宅出了什么事情,青青的婚事,家里的婚丧嫁娶……
都和康老太他们没有关系,不要再妄想再过来指手画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