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人马?”秦月夕口中重复重点,眼底闪过一丝疑惑。
孙易行点点头,“那几日我一直守在常德城附近,原本只是想路过的,并不曾京进入城内,又听说城里出了瘟疫,当时我是无所事事,好奇城里动向,就一直守在城外一个山头上。当时还不知是你也在城里。直到后来看到了顾监察带差人们出城没两日,与我紧挨着的另一个山头也出现了一队人马,大约有二三十人……
看样子是一个组织的,训练有素,而且人人腰间佩刀。我因为好奇心重,加上轻功好,就潜近了一些,才看清楚那些人所带的佩刀,还不是那种山匪自己打的大刀,而是精钢所铸的横刀,虽然没见到横刀出鞘,但刀鞘刀柄都铸造精细,褐色刀鞘,暗金花纹,光是看那二十来把横刀就价值不菲了。”
孙易行是小偷出身,四处游走,自然是见多了好东西的。
虽然没有近距离的去摸横刀,但是只远远看上一样,就知道那些刀值不少银子。
像是最普通的横刀,一把就要三五两银子。
而那些人马所带佩刀,做工精良,鞘身上的花纹又较为复杂,只会
更贵,至少也要十几两银子一把。
再加上那些人所骑的宝驹……
孙易行在心里估算了一下,开口道,“我瞧着,那些人马的光是衣服佩刀,一个人就不低于三十两银子。这么多的人,必然是被有钱有权的大户门阀,雇佣来的。”
他说完,又话锋一转,“我那会靠得近,还听见他们为首的一两个人说了几句我当时听不懂的话,不过后来看到你和你夫君一起出城之后,再一仔细想想,那些话都是冲着你们来的。”
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
“他们说,计划终止什么的,说比想象中的要发现的快,后面的计划就不做了。”孙易行面有愧色,“不好意思,我当时实在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没记住原话,只记住了这么多。”
秦月夕暗暗对眼前的人翻了一个白眼,算了,这人也不是探子出身,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看到这些人马的,记不住对话也属于正常。
不过根据孙易行给出的这些消息来看,城外发现的这队奇怪人马,必然是当初提前在他们赶到常德城之前,在常德城水井之中下毒的人。
正因为下毒的事情败露,被
她查出是因为淮安坊水井出了问题,打捞出了草乌头根,这才会放弃后续的计划。
“对了,我后面又跟半个晚上。发现这些人说完这些话后,就离开常德城地界儿了。”
秦月夕沉思的同时,眼前的孙易行嘴角一咧,又露出一抹贼笑,“你猜猜后面他们这对人马朝那个方向离开了?”
“是去了哪里?”没有电子监控,她当初一直在城内给百姓们配药,自然是猜不出的。
孙易行看着她,眸中的光芒一下子亮了许多,就好像是要说什么了不得大事要闻:“是南下!离开常德城之后,一路南下。我跟在后面,不远不近的尾随了几天,发现他们是一路快马加鞭,而且特意避开了所有驿站官道,大多时候都是走小路,一路南下,最后到了一处天险之地的时候,直接上了断崖山。”
秦月夕略有不解,“断崖山,那是什么地方?”她手里并无那边的地图,这些日子一来虽然时不常的看地图行进,但都是砍的湖鄂两地的地图,也就是此番扈杰和顾梓晨要收秋粮的所去之地。
但对于这两个地界以外的地方,她还从未去过。
“入
了断崖山,等再从九百里山脉里走出来,可就是岭南地界了。”孙易行眸光晶亮,十分断定,“我看路是错不了的,这一队人马绝对会去岭南。也就是说,他们是要会岭南复命。你可要好好想想,你在岭南那边,可有得罪了什么人?或者说,有什么和你结怨的是从岭南出来,或者和岭南有关系的。”
他笑着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