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含苞待放的红梅,还有一些颜色较为艳丽的绿植,此刻全部都要迅速搬走。
阖府上下,不管是婆子女使,还是小厮护院,都在腰间拴上了一条白色的麻布孝带,绑在腰间,
女使们也不敢在涂脂抹粉。
府邸内外,一片哀恸。
管家安排完这些事情,还得追到侯爷那边忙着给秦信泽汇报府里事情的进程。
虽说之前,侯府的祖母甄氏,是因为犯了事情才被撵到庄子上住的。
但毕竟侯爷没有休妻。
既然尚未休妻,在从身份来说,甄氏仍旧是侯府夫人,以正室嫡妻的身份来入殓下葬。
何况现在秦凤歌这个嫡长子还在府邸里,许多事也都亲自安排过目了。
自然这些事情都马虎不得。
不管之前府里动静闹的如何大,甄氏在府邸里下人们嘴里的风评名声如何不好,如今也无人再敢当着秦凤歌的面前提半个字。
侯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情。
在侯府管家去买棺椁,女士们出门采买大批量的麻布孝衣的时候,甄氏的死讯就已经传遍了京城了。
秦月染此刻,更是哭的肝肠寸断。
从甄氏在庄子里咽气的那一刻开始,就一直守候在尸身旁边。
一直到订好的棺材从城里运出来,婆子们给甄氏的尸身梳洗打扮,穿了好几层的寿衣,又放进棺材后,秦月染依然没有力气,跟着运棺材的灵车一路回到了景安侯府。
不过半年光景。
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。
景安侯府大门门头上的三字横匾仍悬挂在雕花门楣上。
但曾经的内宅主母甄氏,却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。
与此同时。
鲁国公府那边,也收到了景安侯府的主母甄氏殁了的消息。
鲁国公夫人叶蕴仪在知道此事后,悠悠叹息,跟鲁国公商量了一番,到底之前也是有过一场婚约,就算没有这个交情,两家也在京中两家相识数年。
如今甄氏没了,总该去祭奠一场。
叶蕴仪把这个想法告诉杜清怡的时候,杜清怡也是淡淡应了一声,根本没有心潮起伏。
这样的反应,反倒让叶蕴仪这个做娘的心里发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