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送美娇娘给你,有拉拢之意,但也是好意啊,若按大晋律法来计较,这也不算贿赂上层官员。”扈杰还没明白过来这其中的深意。
顾梓晨垂眸扫了一眼地上老老实实跪着的李梅娘,既然李梅娘已经和盘托出,就等于是跟郭一贤那边决裂了。
那也就不用防着李梅娘旁听了,犹豫了一下,顾梓晨继续道,“扈大人心思坦荡,自然看不出小人的阴谋诡计,若说送我美娇娘只是拉拢,也说得过去,但何必用上这种以死相逼的法子,只怕绝非拉拢这么简单,若我真的一时不慎,做出什么失德之事,耽误了收粮之事,岂不是惹下了滔天的祸事?恐怕郭一贤并非只是想要拉拢我,更想捏这我的把柄,好叫我少在收粮上费些力气。”
“不是,我没懂,为何是让你在收粮上费些力气,这收粮按规矩,你每日监察,
这合乎理法啊。”
“我若每日都去监察,他郭一贤如何在收粮的时候做些手脚,从中牟利呢?”
顾梓晨也不在含糊了,直接把话题点明,“扈大人不妨好好想想,收粮当日您亲自下场帮着收粮,结果第二天就宿醉不起,这难道只是巧合?就算是要送酒拉拢,为何不再收粮之事过去后,为你我践行之际,拿出好久相送?偏要在收粮这种大事的节骨眼上送你。”
“你,你是说……”被顾梓晨这样神色肃穆的提醒,扈杰也逐渐反应过来,“是郭一贤故意为之,就是嫌我第一天收粮的时候一起跟着衙役们做事了,阻碍了他们受凉的时候做手脚?他们……贪污了粮税?”
“顾某可不敢这么说,只不过是猜测。因为这郭一贤的行迹实在可疑的很,而且……我们还从衙门里收粮称重用的木斗里发现了暗门机关,就是用来昧下稻米粟子的。这木斗物证,还在我手里,扈大人心有疑虑,不妨今日一观。”
“木斗里还有机关?我当时还跟着一起装粮食,怎么我没发现呢。”扈杰满目诧异,“快,把那木头拿来,让我见识见识。若真有此事,我一定饶不了郭一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