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就是平躺在这间茅草房里,身边有了这个半大少年。
少年自称流风,是专门拨来伺候他的。
他醒过来的那两天,炕上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。
其实从那一刻开始,他就预感到,父亲定是不再了。
自己这突然坠崖,若按常理,应该送到江城医馆里医治,他的住所周围也要有差役日夜看守,前来送饭的人,也应该是身穿黑红差役服的差役。
而不是一个半大少年。
可见自己这次坠崖,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刻意为之,目的是想要将自己从流放的之地捞出去。
若是他推断的没有错,想必父亲的尸首是完整无缺的被官兵发现的,而用来偷梁换柱,顶替自己的尸体一定是摔得面目全非,无法辨认。
他也早就猜想到,救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今太子。
因为自己对太子来说,还有利用的价值。
毕竟,太子之位最是凶险。
古往今天废太子的例子,也数不胜数。
当今陛下子嗣又多,八王爷做事一直出色。
这未来是不是会换太子,也未可知。
想必太子也是想多培养一重实力,更重要的
是……或许是想克制顾梓晨疯狂增长的势力。
毕竟,没有哪个主子,会喜欢能力出众,武功高强,又追随着众多,还富可敌国的属下。
徐近宸轻轻翻了身,平躺在炕上,看着能见到编制成一排排的茅草的屋顶,慢慢收紧了手指。
顾梓晨,秦月夕……
这两个人,是他此生之敌。
他不会忘记他们徐家抄家灭门之耻。
有朝一日,他一定要找顾梓晨,一雪前耻!
……
临近湘北,留仙山附近。
此处距离岳阳城只剩下不到两百里。
车队又是行驶到了深夜,终于在一处山底的密林间停下。
顾梓晨命令马车队伍稍作休息,暂时休整半个时辰后,还要继续启程。
最好在天亮之前,赶到岳阳城。
顾梓晨放开了夜煞的缰绳,让夜煞随意走到路边的草地里吃草。
他跟着站在夜煞身边,一手抚摸着夜煞的鬃毛,一边仰起头看向夜空苍穹。
夜里,星光点点,群星灿烂。
看着清朗的夜色,顾梓晨的心情却是阴云密闭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心头好像压了一块石头,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秦月夕,直觉告诉他,月夕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