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狱卒打好关系,少吃一点苦头,早一点挨过三个月赶紧出去,就能带着三千两银子,还有自己的老母亲远走高飞了。
到那个时候,管他邺城的这帮邻居街坊,是怎么看待自己的,都跟他没有关系,也妨碍不到他了。
他还美滋滋的想着,就算是跟龙鱼坊的白诩一脚踢开,跟秦月夕撕破脸了,又如何,反正三千两一银子到手,管他那么多做什么。
可如今想来,竟然是他天真了!?
三千两银子,在家里还没有捂热乎,就这么被人偷了!
高健还没从错愕中反应过来,老母亲又蹲在外面悲痛的说:“儿啊,现在那个小铁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没了,也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龟孙干的。刨去你打输了官司交的五十两银子的
罚银,再加上这几天给你在狱里打点上下,如今咱们家里能拿得出的银子,只有不到十两了,就这还是秦月夕走之前,给你结算的这上半个月的工钱。”
“你说什么,家里只剩下十两银子了?”高健又是一惊,“我只是让你把三千两银票放在那个铁箱子,你除了外祖母传给你的玉镯之外,你把家里剩下的那二百多两现银也都给放箱子了?”
他老娘惭愧不已,头也抬不起来,一句话都不吭,只有无力的点头。
“天爷啊!”高健再也承受不住,双手在木栅栏上用力一锤,恨恨地仰起头大声喊叫:“为什么,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!眼看着我就能一朝翻身了,为什么啊!”
高健一边咆哮,一边捏着拳头碰碰的捶打栅栏。
其他几个监牢里的犯人都被高健的动静吓了一跳,全都站起来扶着木栅栏看向高健的方向开骂:“狗娘养的,叫什么叫,没看见我们几个都还在休息呢,你丫的鬼号什么,还让不让人午睡了!”
高健对别人的咒骂充耳不闻,嚎叫过后,双拳忽然一停,对着狱卒休息的小屋子那边大喊:“来人啊,来人,我要报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