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健说完,还不忘偏过头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。
秦月夕厌恶皱眉,后退了一步:“高健,你要是把我叫过来,就是为了来恶心我的,那大可不必了。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在你这里浪费。要么签字拿钱,三千两纹银一两不少。要么,滚回店里写悔过书,举书忏悔。当然了,你也可以两样都不做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话语微顿,冷眼扫了一眼个高健那副怒不可遏的嘴脸,“我现在就去报官,看看县丞会如何裁决。”
“报官?哈哈哈哈!”
岂料,高健非但不怕,反而坐在椅子上大笑出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看他这样反常,秦月夕的双眼谨慎地一眯。
好像从自己进屋到现在,高健一直都是坐在椅子上,尤其是右腿,微微向后靠着,搭在地上的双腿只有左脚在吃力。
他的身体怎么回事?
“我笑你狂妄啊,你就那么喜欢报官啊?”
高健一连笑了好几声, 才堪堪止住笑声,可脸上仍然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,“反正你也是喜欢报官,那正好,我也要报官。我现在就告诉你,三千两银子,问分没有,悔过书我也不会写,反正你不
管你问我要什么,我就是不给你!”
“嗯,我就料到了你会这样耍无赖。”从高健要求改变签契的地点的时候,她就怀疑其中有诈了。
如果是肯痛快给钱,或者写悔过书,何至于把地点挪到自家里去。
“你不给钱,那就报官吧。”
秦月夕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纠缠,放下这句话就自径转身。
“慢着!你不会还以为,这次你是原告吧!”
一看秦月夕转身要走,坐在椅子上的高健立马急眼,狠狠抬手拍了一下身边的小几。
砰地一下。
小几都被他这一巴掌拍出了响亮的声音,在不大的书房里产生了一阵回音。
秦月夕也在这一击掌声中停下脚步,微微侧身,清秀的峨眉一挑,讽刺地看着高健:“怎么,这回你想做原告?你要告我什么。”
“臭娘们!收起你这种不可一世的眼神,老子忍你很久了!”
一看到秦月夕又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这自己,高健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,脸上的表情也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,龇牙咧嘴地开口了: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一个臭娘们,天天在我们男人堆里学人家做生意,还心狠手
辣,我不过是在蔚城开会的时候,驳了你的面子,你不爽你当场骂回来就是,为何要惺惺作态,表面上不与我计较,背地里却算计我!让我在公堂上受辱!”
“你别在这里装腔作势的说跟你没关系,老子才不吃你那一套,县令那个狗脑子相信你,我可不信你!”
“你搞清楚,是谁先找谁的麻烦?若你做人坦荡荡,没有被人挑拨故意针对我,我会让你写悔过书吗?”不管高健如何刺激,秦月夕都不提让子渡算计他的事情,只说所有事情的起因。
高健看秦月夕死不承认,眼中怒火更多,咬牙切齿地说:“老子就知道,你不会承认的,不过你承不承认也没关系了。等下上了公堂,让你也尝尝被打板子的滋味!”
说完这句,高健转头冲着门口,大喊了一句:“来人啊,给我报官!慢一步,这两个月的工钱你就别想结了!”
一直守在门外的那个小丫鬟听到这句,立刻大喊了一句是,就拔腿往外跑去。
而守在外面的青瑟也立刻反应过来,看着小丫鬟往后院小门跑的背影大喊:“喂,你报什么官啊?”
她下意识的想要把这个小丫鬟追上去问
个清楚,可才跑了两步,脚步就又马上顿住了。
她这一跑,自家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,她岂不是要照顾不到了。
想到这,青瑟治好停在原地,不甘地看着小丫鬟外跑的背影。
书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