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留在那繁华之地大展鸿图,那我寒窗十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。”
陈博礼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,确实如他所说,在见识过繁花似锦之后,谁还愿意重回这种穷乡僻壤中过清苦日子。
“不管怎样,你要走也是过完年之后了,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歇歇,如今家里日子好多了,也能给你好好补补身子。”
陈杜氏对那些大道理并不是很明白,只知道儿子是个上进的,对她而言就足够了。听了那番话之后,她更在乎的是怎么在儿子离开前给他好好补身体,以弥补这段时日以来他的亏空。
“哦?家里莫不是有了什么赚钱的路子?”
陈博礼也知道自家的情况,在村里虽然是数得上的富户,可说到底也没有太多的银子,即便是有,多数也供他读书花用了。
念书的笔墨纸砚样样都费钱,进入书院后给先生的束脩、年节礼还有同窗之间相处走动的费用,
样样数数算下来一年都得百多两才能在书院中站稳脚跟。
往年过年家里饭桌上虽然也有鱼肉荤腥,但总能瞥见娘亲眉间愁色不减,如今听她说话却无一丝勉强之意,莫非是真赚到了钱。
“博礼,你在外许久,家里发生的事也难怪你不知道。”
陈博谦在一旁听了半天,这时候才插话道:“去年村里来的老顾家你还知道吗?如今人家不仅是村里的首富,就在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数得上号,就算是去了郦城,那也是妥妥的大户人家。”
“老顾家?就是那个被贬的前任相国顾家?”
陈博礼一愣,他也是到了京城之后才听到了许多关于顾家的消息,真真假假的都有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当年的顾家在京城绝对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。
可就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,一旦坠落云端又如何,还不是在他们村子里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,有上顿没下顿的,谁又能想到顾家当年的风光。
这件事也给陈博礼了一个警醒,那就是以后一旦高中,爬得越高就越应该谨小慎微,不能因为自己位高权重就有所轻忽,否则一旦被人抓住把柄,顾家就是他的前车之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