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亦不能去下定论。 因为阮语安静得太过分,他时刻注意着,怕她一会儿要哭鼻子。 他不怕跟小孩打交道,就怕小孩哭,尤其是小女孩,不知道怎么哄才好。 吴迩弓着背把手撑在大腿上,薄薄的唇抿直成一条线,手机在手里翻来覆去,考虑着现在是要说个笑话,还是干些什么事。 想来荒谬,他解过无数困难的奥数题,拿过大小奥数比赛的奖项,所有纸面上的难题对他来说都不是事,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小女孩。 只觉得漫天的荒谬跟无奈。 有人拼了命筹钱却事与愿违,有人身处富裕却求而不得,这都是现实人生的状态,但是怎么跟一个十七岁的小孩说,生活的真相本是如此操蛋。 忽然,一阵清风来。 夏天潮湿的热风吹起她的微卷长发,传来淡淡的洗发水清香。 阮语安安静静吃完自己的生日蛋糕,把餐盘放在一旁的圆桌上,用纸巾擦拭过嘴角,慢慢抬起头,水亮的眸子看着他,轻声问:“除了酒店之外,有什么地方适合过生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