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林早就收拾好了常逾的包裹,就等着顾郦一到,他立马就送客,一刻也不留。顾郦和文青山感觉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,可看着常逾恢复的气色,好像真的好了不少。 白鹭坐着四轮车过来:“昨夜烧了一夜,今早退了烧,回去之后,你们多关注些!” 顾郦第一时间反应到了不对,平时吵闹的院子,今日并不见声响,就算秦岭有伤不便动,但这不见岁桉,绝对不正常:“岁桉呢?” “秦岭带走了!” 乔林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,可与此同时,他也又悬起了一颗心。 “带走了?他身上有伤···” 乔林气愤的摔了手中的扇子,他还煎个什么药啊。 乔林:“是啊,都知道他身上有伤,就他自己不知道,嫌自己命长,还偏要带个孩子!” 乔林本想让秦岭把岁桉留下的,可秦岭不想给乔林添麻烦,问了岁桉之后,这叔侄两竟然如出一辙的选了对方,或许是他们都是对方最后的乌托邦吧···顾郦刚要问他出了什么事,便看到白鹭冲他们摇头:“带他先回去吧,以后的事情,从长再议!” 乔林心里五味杂陈,他真的着急,怕狐毒在秦岭体内控制不住了,且不说他能不能坚持到北渊的巫山,找不找得到那处寒潭,就是岁桉这么小的年纪跟着他,能不能受的住也是问题。 没过几日,常逾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,常府外依旧是衣冠云集,日日喧闹,顾郦本来提出来将他们赶走的,可常逾认为,留着这些人做个见证,也是个保护,至少秦王不敢当着这些人的面对他下手,虽然吵闹些,可至少比丢了命强。 常逾披着外襟坐在桌案前,静静的看着书,只是桌案上的那些果子和点心,未曾再有人动过,常逾这才想起来,少了些什么:“秦岭呢?” “带着岁桉走了!” 常逾:“去哪了?” 顾郦摇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这他哪知道啊,顾郦本以为会得一阵埋怨的,可常逾就像是忘了越州发生的事一样,只记得秦王派人杀害养母的事。 常逾:“现在离开也好,如今他被秦王盯上,留在这反倒是更危险!” 乔林欲言又止,和文青山互递了一下眼神,想着就这样吧,互不打扰,各自安好。 五叔柳无涯一路陪着唐衍来到了兴元府,这兴元府地处西北,是面朝黄土背朝天,荒凉蛮夷之地,种下去的庄家不是旱死就是被风吹倒,一年下来,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,十七在这呆了不过二月,整个人黑了一圈不说,早就没了江湖游侠的模样,反倒是一副庄户的模样,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,来接唐衍的时候,五叔还以为十七随意遣了个人来呢。 十七:“这地方喝口水都费劲,阁主何苦来这一趟呢!” “人回来了吗?” 十七:“回来了,谷雨之季,各庄各户都忙着下地呢,您看我这不也是去帮忙了吗?” 十七倒了杯水给唐衍,又接着说道:“您啊,也别费那劳什子劲了,我这嘴皮子都说破了大天,没用,夫人就没打算走,我说给他们换个居所,夫人也不干,我这不也没办法吗,想着用行动打动打动他们娘俩,可这活干了两个月,啥用没有!” 唐衍听着十七的埋怨,知道他只是碎碎念,并没有真心的不愿:“五叔,明日晌午,让店家备些吃食,咱们去瞧瞧!十七,还是照常去帮忙!” 五叔答应的倒是快,可十七想不通啊,本以为唐衍来了,他就解放了,这怎么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