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一瘸一拐的跟着乔林进了房间,坐在那一直没说话,他似乎做了一个决定,既然他自己体内的真气不肯让,倒不如弃了,反正他那点真气不要也罢! 乔林一眼就看出了秦岭的目的,直接拉住他:“你是疯了吗?用想你的内力去救他?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你是个圣人!我跟你说你想都不要想,我不会帮你!” 这乔林跟白鹭相处的时间太久,连说话的方式都越来越像,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于这个是时候。 秦岭:“可我不救他,他就得等死了!不用你帮,针刺之法舒筋同脉,我也会!” 乔林见说不动,便换了感情牌:“你忘了岁桉吗?你不是要守他十年的吗?你胸口的狐尾已经提前开了,你要是救他,不说这数月里你内力尽失,要承受蚀骨焚心和重塑的双重痛苦不说,下一尾狐尾也会提前开的,你对得起师姐吗?” 秦岭:“我不会忘!我答应他会保岁桉无虞,我想过了,反正我们俩也算是有些血缘,待我大限将至,便将他身上的毒渡在我身上,如果不成,我便将一身的内力输给岁桉,那样他就可以压制婴毒了,他本就中毒不深,活到不惑之年也不算我失信了! 乔林:“岁桉还小,他如何承受你的内力?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武学奇才!” 秦岭:“现在训练他还来得及,假以时日,他便可以自行掌控,可阿逾我若不救他,他就来不及了!” 乔林:“你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了,你真的把所有的内力给岁桉,你会爆体而亡的!” 秦岭哼笑出声,不知是感叹自己的命苦还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活的着实可笑:“用我一条命换他们俩,我怎么感觉我还赚了呢!” 乔林:“秦岭你是真觉得自己的命长了是吗?他现在身中剧毒!还有致命的内伤!” 秦岭:“这不是正好吗?我的血能解毒,我的内力也能治他的内伤!” 乔林:“那你呢?不到半年的时间,开两尾狐尾,你以为你现在的身子扛得住?” 秦岭:“乔林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这和我当初救白鹭一样,现在的我就是当时的你,我不能放弃他!” “那岁桉呢?你答应了师姐要护他十年之约的!” 秦岭叹了口怄气:“我早就失约了,可我也交了几个过命的兄弟,若我身陨,你和常逾都是我可托付之人。” 乔林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,可秦岭就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了:“我不会帮你!这世上有两种人无药可救,一个是自寻死路之人,一个是装死之人!你就是其中一个!” 秦岭扶着桌边起身,乔林已经帮了他们够多了,不论是秦岭,还是岁桉,都做到了朋友之义,这不仅仅是因为当年他救了白鹭,而是真的拿他当了朋友。 秦岭看向睡的安熟的常逾,越州那几日,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软弱的常逾,不更衣不洗漱,不言语也不守规矩,哪怕是养母,她也一定待常逾极好,否则常逾不会豁出了性命去救,母亲这个词,是秦岭曾经一直想维护的,可是他的母亲偏偏和别人不一样,除了这一副好皮囊,秦岭还真想不起来有其他的好处,所以当有人维护母亲的时候,秦岭总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助,也期盼着有一日,自己的母亲也能会像其他母亲一样对待他,哪怕只有一日··· 秦岭果真按照自己所想,废了常逾的内力,输了自己的内力给他,置之死地而后生,这是常逾活下去唯一的法子,幸而有之前的真气做引做基,所以不会因为引起其他的后果···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