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~” 秦岭揉了揉了揉鼻子,自从上次带着常逾从梨花巷回来,秦岭出了一身的汗,秋冬交替的夜里,最是寒凉,秦岭又未换新衣,便着了凉,本以为休息几日会好的,可没想到越来越重,以至于现在说话不仅是哑哑的,还有鼻塞导致的奶音,常逾也一直记挂着,特意让顾郦去请了乔林。 这糖明明难吃的紧,可常逾也不肯吐,就那样含在嘴里,一点点的融化。 秦岭收了刚刚的坏笑,毕竟接下来是有求于他,两个人并肩往常逾的书房中走去:“对了阿逾,白鹭同我讲,想见裘落一面,我知道裘落快回京了,我想你要是方便的话,能不能帮帮他?” 常逾面色微异:“他现在恢复的如何了?” 秦岭有桌子绝不坐椅子,这一来二去的,常逾便在自己的桌案上给他腾出了个空位,还将果盘也放在那侧。 秦岭:“看着倒是和常人无异,不过还是和之前的样子差了许多。” 常逾:“白鹭虽然军职不高,可在军中极有威望,在朝中也算是赫赫有名,假以时日,定能镇居一方,只是、可惜了!” “我不同意!” 乔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再见他时,人已经走了进来,常逾也没说什么,只是将之前画的地图用书画盖了起来。 顾郦面露难色,本来是想通报一声的,结果乔林一听这话,直接冲了进去,顾郦就没反应过来。 秦岭:“可老白说要见裘落啊!” 乔林:“他说见你就让他见?他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?” 秦岭不明白他这是发的什么火,盯着乔林委屈极了,那他在故渊堂的时候怎么不说,现在来这说不同意,这不是难为人吗? 常逾绕到桌案前,将秦岭护在身后:“乔林,我觉得白将军现在还有心结,倒不如让他见裘落一面!” 乔林:“我不同意他们见面!” 常逾:“那你知不知道,白鹭为何要见裘落!” 乔林鲜少有此刻这种强势的时候:“我不管为了什么,我只知道白鹭见了他,就会想起自己失去的双腿,我不允许有任何危害他身体的事情出现!” 秦岭:“不是,老乔,你要是担心老白的安全,我去保护他,这你总该放心了吧!” 乔林:“我不是你们,我只想和白鹭安居一隅,不想再掺和你们朝堂里的这些事情。” 常逾:“白鹭受封,便还是朝堂之人,我便不能不顾,等裘落回来,我会告诉裘落,若裘落也想见他,我便会帮白鹭牵这个线!” 乔林指着他们俩的鼻子骂:“可我也告诉你们,只要白鹭在故渊堂,谁也不能伤害他!” 秦岭看着乔林的背影,这无缘无故的挨一鼻子骂,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!常逾本来是想让乔林给秦岭看一看这风寒的,如今看来,也只能另寻他人了。 常逾看着缩在他身后的秦岭,不忍笑道:“你还怕乔林?” 秦岭从桌案上跳下来,一脸无畏:“谁怕了!” 说着就昂首挺胸,负着手,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常逾的书房。 常逾:“怎么忽然瘸了?” 秦岭敲了敲不争气的腿,依旧倔强的不肯承认:“你那桌案不平,坐的腿有些麻了!” 常逾笑的无奈,不就是害怕乔林生气,给他来两针嘛!自己不受伤生病不就好了,至于怕成这样? 晚上,夜色正浓,四周的鼾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