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日上三竿还未醒,昨夜累的倒头就睡,衣服没换,发冠也未解,顾郦去叫的时候,还以为秦岭头上顶了个鸡窝呢! 被顾郦拉倒常逾的房中,还没等常逾说话,秦岭就奔着床倒下去了,顾郦拦都拦不住。常逾倒是一改昨夜的狼狈,回归到之前雷厉风行的模样,本想和秦岭商议一下昨夜的事,不过看他困成这个样子,倒是也不忍心。 常逾:“算了,让他睡吧!” 顾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常逾的洁癖是出了名的,秦岭这个样子倒在他的床上,他竟然没有反应? 顾郦赶紧探头去看今日的太阳,这怕不是从西面升起来的吧! 常逾:“走吧,告诉赵婶,今日不用打扫我的院子,让他好好睡吧!” 常逾有洁癖,不仅仅是书房不用下人打扫,连自己房中都是亲力亲为,所以这常府的下人除了一些厨房和庭院,都不需要打扫,轻松极了,秦岭的院子除了固定的一个厨娘送饭,更是不允任何人进,常逾只希望秦岭能在这京城有一安身之所,这院落虽小,可也是他能做自己的一方天地了。 常逾处理完公事天都黑了,房中也不见秦岭的身影,被褥倒是折的整齐,顾郦机灵:“我刚问了厨娘,在他自己院子里呢!” 常逾脚下急转弯,掉头就走,要不是顾郦躲得快,估计这门牙就磕掉了。 透过窗格的影子,秦岭勾着身子,手里不知拿着什么,这画面蹊跷又诡异,推开房门一看,秦岭正给岁桉缝衣服呢。 常逾:“你这是……” 秦岭此番的模样且不说手艺如何,学的倒是和宫里的老嬷嬷神似:“岁桉把衣服割破了,我帮着补两针!” 常逾蹙眉:“你还会这个?” 秦岭揉了揉眼睛,都快看对眼了:“哎呀,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,带着个娃娃,是既当爹又当娘!” 秦岭略有些肉乎乎的手指,拿起针来,还真是有些像模像样,看着秦岭认认真真的样子,常逾若不是拿起衣物看了看,怕不是真信了,这针脚歪歪扭扭的不说,经过他这么一缝,这衣服足足小了一圈。 常逾取笑道:“终于知道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是个什么景象了,这孩子长的快,衣服坏了就换新的,再不济,让赵婶帮你啊!” 秦岭:“你在外面挣钱不容易,我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,还带个娃,不能给你浪费钱!” 顾郦在一旁越听越不对,这话单拿出来都没毛病,可凑一起怎么听怎么不对劲。 岁桉早就习以为常了,手里拿着蜜饯,将一张鬼画符拍在桌子上给常逾看。 岁桉:“他给你画的天书!” “小孩子,不能吃这么多甜食,牙会坏掉的!” 秦岭说着将岁桉手里的蜜饯抢过来塞到自己嘴里。 常逾:“我又没苛责你,总跟孩子抢什么吃食!” 秦岭将果匣子塞到常逾怀里:“那这孩子以后你管,被你惯的都不像样了!” 常逾看着这无字天书,翻过来倒过去才有些看明白。 秦岭:“这是地形图!” 常逾倒吸一口凉气,他不说,还真是挺难看出来的哈。 秦岭手里拿着针线,当做毛笔,指着画上的几个图标说道:“我们一直都以为这入口在马家的院子里,其实不然,你看这是地道口,从西侧而入,正通曲直,通的就是秦王府,现在看来马家那间院子就是个障眼法,马孝辉每次都是从这院子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