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卫国小心翼翼的提着蛋糕却不自觉的加快步伐,刚刚踏进院门就听到一声高喊 “谁是季清玉的家属!” 他停下略显慌张的步伐,一步一步的向人群拥挤的方向走去,人群为他让出了一条路,每个人都看向他,表情不一,意图不一。 “我是。”声音平静的超乎自己的预期。 只见眼前的是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,他缓缓揭开了一张白布…… 季卫国茫然的看着那张脸,他听不清周围的声音,连带着意识模糊,他只会点头,然后,嘈杂声越来越大那张脸消失了,他下意识的想抓住它,可使不上劲,嘈杂声快穿透他的耳膜,头晕的发疼。 我放弃继续去抓那张脸,我走上台阶,脚上不知道为什么时后粘上了蛋糕,刚抬脚走一级我就滑倒了,这一撞应该不轻,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想赶紧回家。 周围的人都跑来扶我,我才四十多岁而已,我的心跳的越来越快,头上流了好多东西,我加速连滚带爬的跑上楼,像是害怕又像是要证明什么,我不敢开门。 门打开了,空荡荡的,我走进去,清玉的房间上了锁,我敲了敲,没有人来应我…… 今天是清玉生日,我定的蛋糕没了,我定的蛋糕没了…… 我无力的跌坐在地上,邻居们跑进来了,他们七手八脚的要把我扶起来,我想说不用的,可是一开口我说不来话,我抹了一把眼睛,红红的,流了一些到嘴巴里带铁生锈味还有一点咸,我想找蛋糕,一下子就难受起来,我抱着王老哥眼泪就涌上来了,蛋糕没了…… 这天天黑得快,老毛病又犯了,膝盖疼的慌。 “白小姐,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请不要再酗酒了。”温和的声音配着关心的文字。 白雾淡然的抽了一口香烟,烟慢慢升起包裹着她的脸又马上散开。 陈歌见过固执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,但年龄小又严重的这是第一个。“我知道这药有负作用,可是酗酒对你的伤害更大。” 白雾用手把烟揉灭,陈歌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,说了也没有用,这女孩不听。白雾对上陈歌的眼神,她的眼神麻木又颓废。“陈医生,我同时服用了至少六种药,我现在能在你面前正常说话已经很爱惜自己了。”少女的笑容带着苦涩。 “你的父母呢?我需要和你的家属谈谈。”陈歌揉了揉太阳穴。 “不用了,他们劝不了我。” 陈歌实在不忍,她只恨自己医术不够,医不了白雾,也医不了这些年来这个年纪的几个其他孩子。“为什么来看病的只有你一个人?” 白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她拿了单子,拍了拍陈歌的肩。“陈医生你不用自责,我活着也是苟延残喘罢了,精神病还是靠自己的。” 出了医院,白雾拿着一袋药到处走,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墓地,她细不可察的情感被救活,驻足又徘徊片刻她到底没有勇气面对他。 云橙了脸,光散了又聚合,柔软的云朵舒展了身子,麻雀飞过天空,穿过密布的电线,穿过密聚的人群。 菜场还是热闹些,人们在前进,人们在后退着前进,我闭上眼睛,一个耳朵听的是人间烟火,一个耳朵听的是撕声呐喊,我兴许是疯了吧,可不是疯了吗,同一个地方却是不同的声音。 走着就遇到夏闲,白雾几乎是一瞬间就换上了乖女孩的样子,她走到夏闲身边甜甜的喊了一声哥。 夏闲看见她活力满满的样子就放下心来,他强撑着自己复杂的情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