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甸医院里,病人很多,病床紧张,连过道里都是床位,护士要侧着身才能入内,推着小车的话,基本上很难前行。 时盛晨使了些钱,才给阮桑桑找了个单人病房。 护士查房时,看了看阮桑桑,有点超出常识,“她怎么这么能睡?” “之前一直没好好吃饭,底子虚。” 阮桑桑正在输液,护士看了下药水,颜色有点泛黄,“奇怪,刚有人动过这瓶子吗?” “刚有别的护士进来,加了一管药进去。” 护士一听,立马给阮桑桑拔了输液管,跟时盛晨解释说,“药不对。” “怎么不对?” “目前还不能确定被掺进了什么药,等我交给同事验下成分,但或许只是粗心的同事搞错了。” 时盛晨知道护士最后那句只是安慰话,等下下便是等待,等待的过程像熬刑。 检验结果出来后,但护士和医生都来了,医生跟时盛晨解释说,“药里多了致幻和安眠的成分,会让患者多梦不易醒,哪怕是醒来,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” 真的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事,难怪她每次醒来都浑浑噩噩地,还讲一些不连贯的话。 护士给阮桑桑抽了血,拿去做检测,看血液中该药的成分有多高。 时盛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问医生,“好治吗?” 医生面露难色,“得看严重程度。” “如果吸入药量过重,她是不是就会一直浑浑噩噩的?”这是最坏的结果,时盛晨要知道。 “难说。” 等医护离开病房后,时盛晨即刻让杨铭查看是否有相关病例,好提前做两手准备。 血检报告出来后,医生开始给阮桑桑用药,用完药后,阮桑桑的精神状态好了些,清醒的时间也长了些,但还是会说胡话。 杨铭后来给时盛晨回话,查到S市一家医院曾收录过类似病例,另外德国也有类似病例。 权衡之下,时盛晨还是带阮桑桑回了S市,德国的相关医生也请到了S市来。 阮桑桑被转到S市的医院后,赵燃专门带人在病房外轮守,除了诊疗的医生和护士,其他人都不得入内。 在药上吃过亏,用药上一丝都不能大意了。 从盛夏转入凉秋,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治疗,阮桑桑从表面上看跟常人无异了,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,就是想法很跳跃,现实和梦境来回切。 医生说,还得慢慢恢复,毕竟药量有些大。 这段日子,时盛晨几乎推了所有工作上的事,专心陪她,她有时候情绪一上来,还会赶他走,但大多时候又很乖,必须拽着他,哪怕是拽个衣角也行。 她跟他说,之所以拽他,是因为不想从这段梦里醒来,现实中的他好讨厌。 他听完后,特别心酸,他过去太蠢了,蠢到伤害了她而不自知。 她除了觉得现实中的他好惹人厌外,还不喜欢跟庄茜相关的任何讯息,哪怕是一条广告。 这天,窗外有雨,不宜出门,俩人就窝在沙发上刷《实习医生格蕾》,剧情播到精彩处,忽然插播了一条庄茜的广告,她反应很快,立马捂住了他的眼睛,不给他看。 “我听得到。”他故意逗她。 她又改捂他的耳朵。 他斜了一眼广告,“能看到。” 她就用湿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