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盛晨上车后,司机开车离开。 路上,俩人还是无话。 到了小区门口,见阮桑桑要下车,时盛晨才拽着她,“这么没良心。” “不是你先不理人的吗?” 时盛晨反思过了,他一面庆幸她之前不越雷池,一面又希望她能对他和盘托出,这本来就是矛盾的,不是她的问题,是他自己的问题。 “这几天都没人给我换药。”他伸出手,想惹她心疼自己。 她果然面露不忍了,“那你要不要跟我上去?” “好。”得逞,心里暗爽。 回到家后,她拿出药膏和纱布,给他处理伤口。 伤口看起来恢复的还行,至少没有刚切那天吓人了。 看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,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就上扬起来了。 “我今天去面百川玉石了,应该是过了。”她说。 “我知道百川,是做石料的,你能辨石吗?” “之前学过,但不太精湛。”她原以为今天会问她如何辨石,结果什么都没问。 时盛晨笑出声来,“我的桑桑是靠脸吃饭。” 埋汰谁呢,她加大了涂药的手劲。 他疼得直嘶嘶,“我错了。” 听见他道歉,她才肯放过他。 不过,今天那位主面官真是奇怪,揪着她一直问,拿其他两位面试者当空气,嘴巴还毒,她想想都觉得可怕,“主面官好像是看中我的颜值了,会不会重蹈天矶的覆辙啊?” “之前是我没保护好你,之后不会发生那种事了。”之前在天矶,他是派杨铭去打点的,他怀疑是杨铭没说清楚,才让某些人生出觊觎之心来,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。 她有点意外,“那你是同意我去了?” “没有,看你自己意愿。”她想去,他就亲自出面替她打点。 “那我再想想。”她也不是很想去百川玉石,因为不对口,但她又需要一份工作糊口,“天矶现在的名声坏透了,其他公司的HR知道我是天矶出来的,都不肯给我面试机会。” “不着急,我养的起你。” 她不是不爱听这种话,但父母的意外离世,让她明白一个道理:不能太过依赖任何人。 包扎,打结纱布,她笑,“换好药了。” 时盛晨身心舒畅,起身拿衣服,准备回一趟公司。 临出门前,他问她,“晚上有个酒会,我需要个女伴,你想不想陪我去?” “之前不都是陈秘书跟你去吗?”碰到人问,也好解释。 “我知道了,你不想。”他故意说。 她拦住他,扬起俏脸说,“谁说我不想的!” 他笑,“那我晚上过来接你。” “那要有人问起我,你打算怎么介绍?”她最介意的就是这个。 “你是我太太啊。” 短短几个字,让她心花怒放。 到了天黑后,时盛晨来接她去酒会,但她还在化妆,他就在客厅等。 “我好了。”阮桑桑从衣帽间出来。 他抬眼去看,纵使已算朝夕相对,但还是会她被震到。 她身着芋紫色长裙,一字肩、小V领的设计非常性感,露出诱人的锁骨来,裙身缀百花,仙气飘飘,加上她明眸善睐,宛若九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