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也跟着望了过去,只见银桥穿着件红色小裙摆纱裙,纱裙上半部镶满细钻,看起来像玫瑰吐蕊,华贵又少女,笑语晏晏,宾客尽欢。 阮桑桑忽地有些泪目,要是没有当年那场车祸,她应该也在帮母亲分担这类事。 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阮桑桑说。 “那一起吧,正好我去补个妆。”蔡明明挽着阮桑桑的手,往洗手间走去。 洗手间外,人不多,挺僻静。 俩人正聊着,蔡明明忽然停住了脚步,嘴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,身体像要躲什么似的,略微朝前倾斜。 阮桑桑瞥见身后有人,回头看时,那人已经跑走了,但蔡明明腰后插着一把刀,刀身近乎完全没入体内,刀口的血小溪似的,往外淌。 见蔡明明要倒下,阮桑桑想扶稳她。 但阮桑桑浑身都在发抖,她自己也跟着跌倒了。 这时,周围人才发现异常,看到很多血流出来,引起了尖叫和慌乱。 “不好啊,要死人了,都是血。”有位太太跑到寿宴上去喊。 一时间,大家都在寻找家人的身影,找不到的就扑过去问那位太太,“在哪里?” “卫生间。”太太吓坏了,颤颤巍巍地指方向。 卫生间的通道里,很快灌入一大批人。 银钟鸣扒进来后,立马抱起了蔡明明。 “都让开!”银卯大喊。 众人让开一条路,银钟鸣带着妻子出去了,银家人也都围着跟了出去。 而阮桑桑瘫坐在地上起不来,她的裙摆上沾满了血,手上也是,一擦眼泪,脸上也有,看起来比蔡明明还严重。 “桑桑。”这时,时盛晨也扒了进来。 阮桑桑见到时盛晨,眼泪流的更凶了,伸手比划半晌,可她跟哑了似的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时盛晨抱起阮桑桑,急慌慌朝车里去了。 上车后,时盛晨心慌的厉害,对司机说,“医院、医院。” 接着,又检查阮桑桑的身上,“到底伤哪里了,怎么留这么多血?” 阮桑桑一下哭出声来,抱着时盛晨放声大哭。 当年阮桑桑就是这么抱着她母亲的,可是最终也没能抢救回来。 “桑桑乖,没事了、没事了。”时盛晨安抚她。 等阮桑桑哭声止歇了,也到医院了。 时盛晨要带阮桑桑进去检查,她才说出,“受伤的是蔡阿姨,血也是她的。” 时盛晨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,摸摸她的头说,“那回家,咱先清洗一下。” 司机又送俩人去了婚房,云麓天街。 阮桑桑洗干净自己,换好衣服才出来,时盛晨就等在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