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证,这种忙,我就不帮了。” “好的,阮小姐,委屈您了。”陈秘书说。 去就去吧,看个病人也没什么好为难的,说起来,时向祖还是替阮桑桑保大媒的人,当年的亲事是在两家门当户对时定下的,也可以说是长辈们在攀交情,后来阮家生出变故来,这门亲事本可以不作数的,但时向祖忌惮自己的亲侄子,不想他借姻亲更上一层楼,这才力保阮桑桑过门的。 婚后,时向祖一直在玩离间那套把戏,有意无意关怀阮桑桑这个晚辈,次次惹得时盛晨沉脸,她虽说初来乍到,但看得很清楚,所以刻意疏远了时向祖。 在医院门口,阮桑桑看到了时盛晨的车,杨助理就等在车旁,正四处张望,想是都等急了。 杨助理一看见阮桑桑,立马笑脸朝前,“阮小姐,您可算来了。” 这时,时盛晨也下了车。 她略过时盛晨,直接进医院,他追上她,循例牵起她的手。 多么可笑啊,平时俩人连合租关系都不如,唯独见长辈才能“牵个手”。 阮桑桑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着。 时盛晨停下脚步,盯着她,说,“桑桑,你要有气,回去再冲我撒。” 阮桑桑虽说在气头上,但她这点分寸还是有的,她私下不能对时盛晨笑脸相迎,但在时向祖面前还是可以的。 阮桑桑要继续朝前走,时盛晨不让,板着脸问,“记住没?” 阮桑桑压着心里的火气,踮起脚,往时盛晨嘴巴上贴了下,非常出其不意。 还问他,“够了吗,时先生?” 阮桑桑撇下他,径直往前走,走了一段后,不见他追上来,又扭头催他,“就不能走快点吗?” 时盛晨追上她,来了句,“腿麻。” …… 病房里,站的都是时家人,都是来探望时向祖的。 “桑桑来啦。”时向祖表现得非常热络,“我没啥大碍,还害你们夫妇跑一趟。” “你这话说的,你怎么就没大碍了,那医生都说了,你这是操劳过度所致。” 接话的是时向祖的夫人,叫张艾绒,这个女人惯会阴阳怪气的。 这不,不等别人开口,张艾绒又继续说,“要都像盛晨这么能干,你叔叔也不至于劳累至此。”话题引到时盛晨身上后,她就开始开炮了,“法国的几笔业务,盛晨说拿下就拿下了,那可是我家景明辛辛苦苦跟了好几月的客户啊,都是一家人,亲兄弟,也争来抢去的。” 谈生意,时盛晨是把好手,但跟女人斗嘴,他不擅长,可是桑桑会啊。 “婶婶说得没错。”阮桑桑笑盈盈地看着时盛晨说,“你看看你,人家景明跟了好几个月都没拿下来,你怎么才去几天就搞定了,以后不能这么快,这不是打景明的脸吗!” 张艾绒是个炮仗脾气,禁不住一丁点火星,也最是护犊子。 阮桑桑话里话外都在贬景明,张艾绒哪受得了,冲上来就想撕人,“你怎么讲话呢!” 时盛晨护着桑桑,推走张艾绒。 时向祖被气得咳嗽起来,拍着床沿斥责张艾绒,“你跟小辈动手,传出去不怕人笑话!” 时向祖偏袒阮桑桑不是一回、两回了,今日闹得这么难堪,他还是这样,张艾绒气急败坏地说,“她算什么小辈,就一狐媚子,勾你魂儿了吧!” 此话一出,整个病房都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