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倩雯的这句话,让阮桑桑心尖上又多开出一朵花来,两朵花并蒂而生,相依相伴。 时盛晨这一趟差,足足出了二十三天,但他是风尘仆仆来到婚房的。 看起来一刻都不曾歇息,裹挟着满身疲倦。 但好皮囊就是好皮囊,纵是见惯了,再见还是挪不开眼。 “结痂了是吧?”时盛晨一面换拖鞋,一面看桑桑。 “嗯,早结痂了。” “这次出差事情比较多,我听秘书说,你有些……闹脾气……”这话连时盛晨自己都不信,阮桑桑何时跟他闹过脾气。 “……”陈倩雯小姐真会哦。 “我给你带回来一瓶药膏,涂了不会留疤。”时盛晨递手提袋给她。 手提袋上印着loo,阮桑桑知道这个牌子,做胸针是顶好的,可是怎么用来装药膏了,阮桑桑接过手提袋看,里面果然不止有药膏,还有个精致的小方盒,方盒上打了相同的loo,应该是枚胸针。 “我记得你很少戴首饰,就让秘书给你挑了枚胸针。”完了,又补充句,“世上仅此一枚,你放心戴好了。” “谢谢。” 晚上,宋嫂给准备了烛光晚餐,看起来像是在约会,但搞得阮桑桑有些不自在。 俩人正切牛排吃时,时盛晨的手机响了。 “桑桑,帮我拿一下。” 阮桑桑伸手拿到手机,无意间瞥了眼来电显示,上面居然备注着:流萤。 顾流萤,他的前女友。 难怪突然提离婚,原来症结在这里。 时盛晨看到来电显示后,也明显愣了下,但很快就离开餐桌,接电话去了。 这通电话打的真是久,阮桑桑都吃完了,时盛晨才重新落座。 开在阮桑桑心尖上的花,也随之凋了。 “明天去趟民政局吧。”阮桑桑说。 “现在北荣由我叔叔管着,我跟他儿子都想接替他的位置,他又一直偏帮他儿子……” 她打断他的话,“我理解,顾流萤可以帮到你。” 早年与阮家定下的婚约,现如今,俞家也算兑现承诺了,阮桑桑没什么好怨的,时移世易,谁能料到阮家突然破落了呢。 但,时盛晨将她当棋子似的舍掉,阮桑桑不能原谅。 阮桑桑起身,目光坚决,“明天上午十点,凤鸣路那家民政局见。” 第二日,天有细雨。 在阮桑桑出门后,雨才开始下的,她进民政局时,发梢上还挂着雨珠子。 阮桑桑在民政局坐了会儿,不过,她没能如愿等来时盛晨,而是等来了陈倩雯小姐的电话。 “阮小姐,时总住院了,您看要不要过去探望一下他。” 陈倩雯口中的时总,指的是时向祖。 阮桑桑一下就听出来了,可能为了好区分,时盛晨的手下都称呼其为“时老板”,称呼时向祖为时总。 不过,大家对时景明的称呼就奉承多了,大多直呼小时总,毕竟是他与时向祖是亲父子嘛,大家或多或少都觉得北荣的未来是要交在时景明手上的。 又要过去佯装恩爱,阮桑桑不想去。 陈秘书像是料到阮桑桑不愿意去似的,直接堵她的话,“礼物已经替您备好了。” “这次可以去,但麻烦转告时先生,等拿完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