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,若是藤蔓骤然被连根拔起,高墙坍塌之日也近在眼前了。” “……你所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? 你笑意盈盈地眨眨眼,犹如枝头春花绽放,娇艳烂漫。 “嗯~嗯~,也没什么,就是我想约…咳,邀帝君明日出游。” 钟离怔然。 “六司都放了假,怎么偏帝君有特权,赖在政务厅?苦得六司绞尽脑汁,每天上三两文犊。” 你三两下收起城防图,放到一旁,漫不经心地拨弄下案上饱满纤细的霓裳花,显然是照料的极好。 说起来,钟离何时这么喜爱霓裳花了? 钟离瞥了一眼,心知拗不过你,便由着你摆弄。 松枝清香徐徐吹入房内,案上的霓裳轻轻晃动。 钟离轻轻扬了一下嘴角。 “好,依你。” 其实他并不习惯闲散度日,若陀几次邀他游山,都被他拒绝了。 可眼前的女子可不会像若陀一般听话。 他以神明之身率璃月万众,却从未与人同游,也许会显得刻板无趣也未可知。 他不想让她扫兴。 可她还是来邀他,坐在他面前,声音清亮亮的,干净明澈,又很柔软,像烟花三月里涤荡的春风,能吹化一冬的积雪,吹绿干枯的老枝。 此刻少女正故意摩挲着茶盏,露出小虎牙威胁道 “帝君你是知道我的,我想做的事没有不成的……” 信息通过漫长的神经网络抵达中枢,你木着脸,默默放下茶盏。 “啊?” 真假?钟离答应了?你腹稿都打了八百字了,居然没用上? “何时出发?” “明日辰时,后日回来。” “要去何地?” “绝云间。” “如此倒也不远,若是出行,可要作什么准备?” “哦,不用,交给我,帝君把自己收拾的爽利些就行了。” 你有问必答,仿佛一份完备的旅行攻略。 午后暴雨将至,沉闷的风吹起你的发绦,和发丝纠缠着,落到钟离手边,时不时蹭一下他的手背。 你毫无所觉。 钟离伸手,细细地将发绦和发丝分开,拨到你身后去,指尖轻轻擦过你耳边。 这恐怕有些太亲昵了,你心想。 你茫然地抬眸看他,正撞见钟离眉眼低垂,昏暗的天穹下,金眸敛起锋芒,琥珀一般,封存着一瞬的万千温柔。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,却又清浅的让你觉得自己也许是幻听了。 “阿离。” 你想,他大约想道谢。 可钟离只是深深地喟叹一声: “阿离。” …… 翌日,雨过天霁,晨时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,一扫溽暑时节的热意。 “……帝君,我昨日是不是叮嘱过,穿的爽利些?” 钟离嗯一声。 你面色复杂,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诚恳的问道。 “所以是我对爽利的理解有误,还是帝君把我讲的话当穿堂风?” 钟离垂眸。 男人上衣下裳,衣领交叠,飘逸的玄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