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王氏气得倒仰,尖着声音道:“大郎不醒,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,我要告到圣上那里去,二房欺人太甚。” “你闹够了没有。”裴勇终于听不下去,一巴掌将王氏拍到了一边。 王氏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勇,随即哭嚎着趴到了裴汶床边,又哭又闹:“儿啊,他们欺人太甚了,欺身我们母子啊,我还是随你去了吧,免得碍了她们的眼睛。” 她闹得难看,裴旸脸上挂不住,只道他会寻太医来看,一切等裴汶醒了再说。 他前脚走,后脚王氏就叫道裴旸是想包庇裴沂,她要去告裴沂谋害兄长。骂道最后,她便说裴沂命不好,一生下来便是害人的,害死了王家大郎,如今又害了裴汶。 佟林纾脸色难堪的将裴沂带了出来,裴沂走出来时看了一眼幽若。幽若缩成一团,毕竟她身份低贱,这些人势必不会在意她的命。 离开大房院子后,佟林纾突然回身抬起手来,裴沂后退了一步,让她落了一个空。 “裴十一,我以为你会安分一些,没想到到底是我低估了你。” “母亲应知这是大伯母恶意猜测,我并未做什么。”她做的唯一错事便是没有架住裴汶的哀求没有声张这件事情。 “你大伯母若告你一个谋害兄长,你觉得你的说辞能脱罪吗?” “大伯母自己管教不严,便要把所有罪过都怪责到我头上吗?”裴沂冷声道,她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,才惹下这些麻烦。 “难道你没错吗,你大伯母是何人,那幽若是何人。你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?裴汶蠢,你也蠢。” “我的确是蠢,我蠢在不该轻易相信这府上任何一个人的话,包括您对吗?”裴沂从不知道一家人说话做事也能够让人防不胜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