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谢的,我还是头一次见敢揭发他的人。不过我提醒你一句,见到他最好隔远点,小心他发病让狗来咬你。” 他话音刚落,池子那边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。 “裴同砚,你怎么也来了?”其中一个学子面色尴尬。 他们这伙人能相邀一同出来,多少是有共性的。这些人中没有几个喜欢裴临年,剩下的则对他不了解。 邱深受了上院同砚的邀请前来,他不会水,便在岸边接鱼篓,看见裴临年时,差点没稳住。 他也觉着有些……难受。 被罚抄完后,邱深一看见裴临年,手指便一阵幻痛。 裴临年腰间挂着小竹篓,见有十几个人在,愣住了。 “这位同砚,你也来捞鱼?”赵闻甫笑得淳朴,“不如下来一起?” 身边的少年悄悄撞了撞他的胳膊,示意他闭嘴。 赵闻甫满脸不解:“你碰我作甚?泥都甩我头上了。” 裴临年忽然脖子涨得通红:“……我不是来捞鱼的。” “那你为何带竹篓?”赵闻甫问,“这里也没果树能摘啊。” 半晌,裴临年憋出一句解释:“装书,我的书箱坏了。” 赵闻甫:“我们刚捉了不少鱼,既然这位同砚有缘路过,不如带几条回去?初憬兄应该处理妥当了,有现成的鲜鱼,今日便能直接下锅。” 旁边的少年听不下去了,连忙洗手上岸,火速撤离到远处。 沈初憬怒道:“赵闻甫你脑子淹水了?!我的鱼就算放脚底踩烂也不会给他!” 沈初憬的性子虽然冷漠,但很少会发火,通常状态下,他对谁都爱搭不理,总是带着围观堆热闹的漠视意味。 赵闻甫头一次见沈初憬生气,不明所以。 他先前因为家中的杂事,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私塾,好不容易回来,和昔日同伴摸个塘,没想到会惹得众人沉默不语。 许久,裴临年终于开口:“抱歉,给各位同砚舔麻烦了,我只是想到附近散散步,书掉水里湿了,才带了通气的竹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