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邱深感叹道,“我先前想去和县学府的秀才打打交道,但人家不愿意。” 姜柯:“我有位朋友在县学府,或许下次可以引你们见面聊聊。” 两人闲谈之间,不知不觉到了东池附近。 东池与外面的镇湖有一条地下联系的通道,夏日雨多会涨水,现在刚入春,池水才刚齐腰。 赵闻甫脱了上衣,在池子里捞鱼,岸上有人故意招惹他,用小石子投池吓跑鱼儿,赵闻甫有些恼,抓起一把淤泥往岸上那人身上扔。 众人笑成一片,惊走了附近腊梅枝头的黄雀。 见姜柯他们来,连连招手。 “就等你们呢,闻甫兄真是身手敏捷,一只手能逮两条,我们架好了火,待会儿让初憬兄当场烤着吃。” 这里的学子十来个,各个院的都有。 人来齐了,大家便各干各的,想下水的立马脱了衣服跳下水,少数几个人待在岸上接篓。 沈初憬依然一袭珍珠白衫,坐在火堆前处理鲜鱼。 姜柯不想下水,便也到火堆前帮忙。 沈初憬掀眼瞧他,手中的动作停了:“没想到你也会来玩这种无聊的东西。” 姜柯认识他,大名鼎鼎的沈初憬,中院看热闹不嫌事大第一人,听说上回他和陆院长走后,沈初憬与裴临年起了争执。 沈初憬本生在宣州富庶之地,奈何家中长姐身体孱弱,需要静养,便搬到了吴县这等偏僻安静之地,沈初憬也跟着长姐一同过来读书。 他性子凉薄顽劣,却唯独护极了自己的长姐,裴临年当初称自己不小心脚滑,将水壶打翻,泼坏了他姐姐亲题的贺生扇面,惹得沈初憬头一次在私塾里发火。 但中院与裴临年交好的人多,当时裴临年答应赔偿,众人皆维护,沈初憬给他面子延迟一段时日,没成想裴临年一直未来补偿,才让沈初憬心生芥蒂,逮着机会嘲弄。 他人在中院,可没几个人愿意和他搭话,因为裴临年那件事,中院里大部分人都看他不顺眼,再加上平时爱看热闹不帮忙,大伙对他怨气十足。 姜柯不与他同室,对沈初憬的了解只停留在旁人的言语,不好判断他的真实品性,也无心去细探。 姜柯浅浅地应一声,未作多言,折了两枝树杈,做成简易烤架,把处理干净的鱼叉上去。 “你不烦那个裴临年吗?”沈初憬凝视着他。 姜柯想了想,道:“只要莫靠近我,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。” 沈初憬笑了:“你还挺大度。裴临年来陆氏私塾这些年可吃了不少好处了,对他容忍只会让他变本加厉,哪怕你只想置身事外,只要他盯上你,不到一月,你会被他的走狗们排挤到离开这里。” “为何?” 沈初憬:“当然是因为他是小哀种啊,那帮贱货走狗可心疼他了,宁愿花自己的银子也要帮他。去年上院有个家境贫寒的人,因为与他意见不合,被裴临年暗地里嚼舌根,让他的走狗四处排挤那个人,最后被逼走了。” “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,也就上院的谢峻他们惹不起。” 提起谢峻,姜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张怒火冲天的脸,自从那次膳堂冲突后,谢峻看见自己会绕道走,但神色依旧轻蔑。 沈初憬来兴致了,继续说:“裴临年被姓谢的使唤了这么久,还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。” 他冷笑,眼底不由地浮现几分嫌恶。 “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