洋儿不是故意的,柯儿,你退一步罢。” “祖母,这回柯儿恐难退让。” 姜柯一声令下,几个布衣小厮涌入,架起姜慈往外拖。 “秦婶请。” 倒是没人押着秦氏,她却感觉自己脸上像是被甩了一耳光,火辣地疼。 姜慈挣扎道:“放肆!还不松手,要走我自己会走,轮不到你们这群腌臜奴才碰!” 姜老太太一拍桌案,斥道:“谁敢动我慈儿!” 她眉目严厉,这回是动了真怒,姜柯知道,平日里她一派慈祥的模样,但只要触及到她的二儿子和小孙子,任谁都不放过。 布衣小厮们动作一顿,犹豫地看向姜柯。 姜柯的目光对上老太太,沉沉开口:“祖母铁了心要留这两个祸害?” “什么祸害,那可是至亲!”姜老太太道,“柯儿,今日你冲撞亲长,违反了家训,罚食三日,今晚去祠堂跪上一个时辰再回房。” 姜慈乘机挣脱,赶忙退到姜老太太身边,说:“你莫要欺人太甚,仗着背后有洛尚书为靠山,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难怪你竭力阻止洋儿科举,恐怕是顾忌将来洋儿飞黄腾达,压你一头罢!” 洛璎听了心中窝火:“难不成柯儿还比不上那个毛贼?小叔既然瞧不起,为何还赖在我们家不走?” 姜慈冷笑:“姜家的事,轮不到外人插手,你身为人母,不管教好小辈,反而助长其行,属实有违妇道。” 洛璎气得浑身发抖,头一次受到如此无理的指控,一时找不到话反驳。姜柯将她护在身后,语气冰冷:“祖母一心偏向叔父和堂弟,那柯儿也不愿多操心,堂弟盗窃离家之事也不再追究。从此以后,柯儿搬出姜宅,为祖母、叔父和堂弟留一处清净之地。” 洛璎大惊:“柯儿……” 姜柯看向她,示意她不必担心,母子间默契相通,洛璎犹豫片刻,悄声退出门。 姜慈:“此话当真?” “丢失的东西我们已经不需要,祖母和叔父说得对,作为兄长,我应该相信洋儿只是一时负气出门而已,偷者另有其人。” 他低着眸,看不见神色,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,姜慈只觉得奇怪。 怎么忽然改口了? 听他话语坚定,姜老太太半晌未言,最终感慨道:“罢了,出去闯荡一番也好。” 当年的姜善也是这般意气用事,闹着要离开家,最后不还是念着生他的根,自己回来了么?总归会明白,一家人是无论如何也分不开的。 姜老太太想着,摆了摆手,叹:“派些人去寻洋儿。再仔细盘问一下那几个干活的,说不定东西是被那眼尖的小厮顺走了。” 几句话交代下去,便让苏二娘搀着回房休息了 姜柯说到做到,当即回屋收拾包袱,带上衣物和细软,出宅时洛璎正抱着幺妹在马车前等他。 三人上了马车,逐渐离姜宅越来越远。 拉下珠帘,洛璎微蹙起眉:“这临时计法虽好,要是被他们发现了端倪怎办?” “娘放心,苏二娘那边已经打点好,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察觉。” 他能成功从姜宅脱离,还得多亏姜洋临时闹这么一出离家出走。 姜柯本就不满意这个家,自从父亲去世后,祖母的偏心越发严重,姜慈一家人也愈发嚣张,昨日能当着全家的面提出要他卖了豆腐铺,指不定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