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债的!”直到有人惊呼。 喊的这个人,其实根本不认识陈弃,但看到眼前人的瞬间,不知为何就叫出了这三个字。 梁二兴这才明白过来,他们看的不是自己,而是自己身后。他回过头,陈弃果然站在那里。 陈弃不知什么时候来的,站着一声不吭。他头顶烈日,整个人却在照不到的阴影里,黑沉沉的跟个鬼一样。 没由来的,梁二兴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有点发怵,嘴上却说,“你个鬼迷日眼的干甚?我一撇子锤死你信不信。” 拳头落下,不过他才是被捶的那个。 梁二兴的衣领被抓住,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脸上,力度之大几乎能让旁人听到骨头作响的声音。 是陈弃一拳打在他的左侧脸,又一拳打在右侧脸,就这么一拳接着一拳左右开弓。和之前打车手不同,这次陈弃脸上没有半点暴戾,每一拳都出得稳准狠,甚至连节奏都很平均。好像他现在做的事,只是应当做的事。 见到情况不对,几人早就脚底抹油跑了。而剩下的人,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,或坐或站,甚至有人还在伸手抓牌……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——他们熟识的梁二兴正在被一下又一下地揍,很快鼻血出来了,淤青浮现了,有血从嘴里吐出。 但他们还是一动不动。这个情形很是诡异——几个人干站在一边,看着陈弃在打自己的朋友,却什么反应也没有。 人在面对自己没法理解的情况时,就会这样呆住,在外人看来十分匪夷所思。呆住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,他们都认识梁二兴,也都认识陈弃,正因为都认识,所以才呆住了。毕竟他们没办法解释眼前的场景,一个离奇无法相信的场景,一个从小被欺负的人居然还起手来了? 这也是当然的,毕竟连梁二兴,这个被打的人自己都懵了。从小到大,无论什么人朝陈弃挑衅,可从没听说他还过手啊? 等到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,梁二兴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。 这群人和梁二兴不是一个村的,就是隔壁村的,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,最重要的是,这可是他们的场子,传出去他们还怎么混啊? 于是他们牌一扔,气势汹汹冲了上来,一副要把陈弃揍得满地找牙的架势。 陈弃还抓着梁二兴衣领抡拳,右侧一人直接冲过去要抓住他的右手臂。陈弃作出了横肘的架势,只要对方靠近,迎接他的将是重重的一击。 另一双手从左侧抓来,竟是两个人同时一左一右发动攻击!不光如此,陈弃正面已经有人抱着石头冲过来,看来只等陈弃双手被一左一右抓住,这人就把石头砸他身上。 陈弃松开抓衣领的手,起身后猛地侧身,巧妙地避开了右边扑来的人。右侧的人扑了个空,带着惯性身子冲前,陈弃抓住时机,一脚踹在他小腿腓骨的位置,这个地方何其脆弱,只一击就让他再起不能。 只是这击过后,左侧的人刚好在他身后,等于陈弃的后背直接暴露给了敌人。 左侧的人一看好机会,直接高抬脚往陈弃背上踹去。他这一条腿倒是踹出去了,只是陈弃好像背后有眼睛一样,一个转身高扫踢,这个动作躲过了他攻击的同时,还一脚重重踢在他的脖子处,痛得他直接倒地。 这下两个同伙都倒了,正面还在冲的人直接懵了。他们三个人打架是有配合的,两个人一左一右制住对方,自己在正面适时补刀。招数虽然简单,但实战中却十分好用。但这一次,他还没上前,另外两人都倒下了。 不过,他手上拿的可是石头,陈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