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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(2 / 4)

只剩四面残墙的破房子,考古工人午休时分聚在这里一起打牌。他们选择这里是有原因的,一方面,这里四面都有遮挡比较阴凉,另一方面,这里距离考古工地近,但又不是太近,上工的时候还能磨一会洋工。

有知道内情的接话,“是遇着讨债的了嘞。”

“可不,这都好几天了。”梁二兴出牌。之前闹出的冲撞摩女的事情,他和三子去摩女庙剪了自己头发烧了,又在庙里跪到了半夜,果然摩女没再来找他们,这事情算是过去了。只是碰到陈弃后,现在牌运都不好了。

“二哥在躲债?”有不明所以的问。

“什么啊,”梁二兴吐出嘴里剩下的烟头,“我们村那个陈弃,前两天碰上嘞。我和你们说,这个人是真邪性,撞上了赶紧躲远点,不然就等着倒大霉吧。”

赌钱的最忌讳倒霉两字,所有人都来了兴致,“怎么个邪性法。”

“怎么个邪性,”梁二兴也来劲了,“他家老人怎么死的,他克死的,这事村里人都知道,谁不怕啊,连他爸妈都怕,怕哪天克到自己头上,吓得躲外地嘞,没再回来,十几年都没回来。”

“不是吧,”有知情人反驳,“不是我们以前来的老师,老说打孩子坐牢,陈大哥陈嫂子害怕,才跑的。”陈家父母是陈弃几岁的时候跑的,他外公可是他高考的才出事的,怎么到了梁二兴嘴里这顺序错了。

“不都是一回事?”梁二兴面露不喜,讲故事当然得添油加醋了,“对了,那老师也是吓跑的,也没多呆嘞。为什么啊?这世上人各有命,有的人是天生富贵,有的人就是天生害人。见一次伤一次阳气,见一次走一次背运。不过要我说,这些都算轻的,怕的就是他哪天替阎王爷办阴差嘞!”

“办阴差?”周围人竖起了耳朵。

梁二兴把牌一扔,兴致很是高涨,“办阴差不知道?我和你们讲,就我们村那个二大爷。他家儿媳妇有天半夜起来,在院子里要去撒尿,就瞧见陈弃在墙外头转过来转过去。她当时心下害怕没敢吭声,等到了第二天,你们猜这么着?”

“怎么着?”

“二大爷无灾无痛的,多硬朗一人,第二天就去嘞!”梁二兴高声道。

“这么邪门?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可不是,那媳妇现在还吓得不敢关灯睡觉呢。”梁二兴随口说。

这故事说得似模似样,噱头十足,谁又在乎是真是假?最重要的是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几个人默默记下了陈弃的名字,心说碰到这人千万躲得远远的。

同村的人听这编排不知道多少遍了,早从中咂摸出了别的乐子,“要我说,办阴差是顺便,扒墙头上看俏媳妇蹲坑才是正事吧!”

这群老光棍心照不宣地怪笑起来,有人吹起了口哨。

梁二兴也笑,露出一口黄牙,“就我们村那几个老娘们,有什么好看的?要我说,要看也来我们工地上看啊,这一个个女大学生,水灵。”

他最后两个字拖着古怪的尾音,透着猥琐。但梁二兴很是满意自己幽默风趣,又懂的比别人多,先眯着眼睛笑出了声。

他笑着笑着却觉得不对,渐渐不笑了。哪里不对呢?对了,这群狗日的怎么不跟着笑呢。梁二兴睁开眼,眼前的场景更是诡异,这群人,不管打牌的还是看牌的,都跟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,只有一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,看得他心里发慌。

“打呀,干嘛呢都。”梁二兴勉勉强强道。

他话说完,这群人还是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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